“签什么协议?”徐馆长问。

“签个忠诚协议嘛,现在不少年轻人结婚时都签这种协议呢。”王姨回答。

“嘿嘿,咱俩都老夫老妻了,赶个什么时髦,不就是一张纸吗,有何用?”徐馆长持反对态度。

“怎么能没用呢?协议里有一条,谁出轨,谁净身出户,难道没用吗?老徐,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签这个协议呀?”王姨咄咄逼人地问。

“我…我心里有啥鬼?我君子坦荡荡,签就签。”徐馆长被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同意了。

监听器里传来纸张的哗哗声。

“老婆,你知道协议怎么写吗?”徐馆长问。

“嘻嘻…我告诉你,网上有样本,照抄一份就行了。”王姨乐嗬嗬地说。

又一阵纸张的哗哗声。

大约过了十分钟,王姨叫嚷着:“老徐,快来签字。”

“写好啦。”徐馆长问。

“哈哈…我写得简单,就一条:谁出轨,谁自愿放弃家庭所有财产,净身出户。”王姨乐嗬嗬地说。

“你倒是挺实惠的嘛。”徐馆长语气中带有一丝尴尬和勉强。

“快签吧,别磨蹭了。”王姨催促道。

我心想:这个王姨还没傻到家,知道签一个“忠诚协议”。看来,徐馆长被净身出户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我关上监听器,回了家。一到家,我就把那天在大华旅社的摄像和录音,挑选了最关键的一段,制作了一个光盘。我瞅着这张光盘,心想:徐馆长呀徐馆长,明天将是你的末日。

第二天,我把这张光盘,连同那份“承诺书”,一起寄给了王姨。

奇怪的是:当我赶到徐馆长居住的小区,打开监听器后,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怪了,难道王姨看了光盘和“承诺书”,吓晕了吗?

我想了想,给王姨去了一个电话。

奇怪的是:王姨的电话竟然关了机。

啊!我惊慌地想:难道王姨看了光盘和“承诺书”,心理上承受不了,选择了自杀?

假若王姨自杀了,那我就欠下了一条人命。

我赶紧又给徐馆长打电话。

“徐馆长,您好,我是小章。”电话一通,我赶紧说。

“哦,是小章呀,你找我有事吗?”徐馆长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徐馆长,没事,我只是想问候您一下。”我说。

“没事就挂了,我正在找人谈话呢,等有了空闲时间,咱俩再好好聊。”徐馆长不客气地挂了我的电话。

听徐馆长的口气,好象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我疑惑了,难道王姨没收到我寄去的光盘和“承诺书”?

我慌张地跑到了王姨的公司,见她办公室的门紧锁着。

我敲开了隔壁办公室的门,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抬头瞅着我,说:“你……”

我点头哈腰地问:“请问,王姨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