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躺在床上,目光呆愣的看着房顶。

她知道聿景炎就在外面,可是他不进来,是因为愧疚,因为难过?

白想咬住了嘴唇。

她不愿意相信。

她坐直了身体,好似跟帝少较劲儿一样,就这么看着他。

可是半响,他仍旧没有进来的打算。

白想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太可笑了。

她一直觉得帝少手段狠辣,杀伐果断,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这个男人会站在自己的病房外面,竟不敢进来。

呵……

他的所有异样,全部因为自己。

他冷情冷性,却为自己情动,可以为自己笑,为自己哭,为自己悲伤,为自己难过。

曾经,她是那么的欢喜,因为这个男人的所有情绪变化,只为自己。

然而这一刻,她却觉得无比的嘲讽。

看着门口处的黑色西装,她觉得,有些话,必须说个明白。

于是,那些话就问出口了,然而回应她的是什么?

是男人依旧站定的脚步,他甚至不敢进来面对自己!

白想握紧了拳头,她猛地掀开了被子,光着脚走到门口处,她直直看着聿景炎,步步紧逼,“景炎,是你做的吗?”

男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所有情绪,翻腾在眼眸中,不泄露分毫。

就是这样的一张面瘫脸,别人很难区分他的心情好坏,只有白想,觉得自己好似总是摸到了他的脾气秉性,总能够知道他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