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凤仙子带着真正的公主回来了。 公主的脸色憔悴,眼神里堆满了委屈,她眼巴巴的看着穿戴整齐,骑在马上的秦子月,这一刻,她多想秦子月能下马安慰安慰他啊,可秦子月在马上,只是看着被姿莲婆婆拥着的公主,那一刻,他眼神里带了点温情,但他跨下的战马“稀溜溜”的一声高叫,惊醒了他的斗志。只见他手一挥,冲着身后的战士喊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说着,催动跨下坐骑,一马当先的向前冲去。在空旷的操场上,惟留下公主在哪儿落泪。

由于事突然,周经和秦海潮还来不及商量,又加上秦子月严格命令他们守好营地,不允许随便出击,所以在秦子月走后,他们两个赶紧的钻进了营帐,商量计策。

骑兵攻城,那真是开玩笑,没有步兵和工程兵的策应,秦子月攻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无功而返。在无功而返的过程中,必然受到守备军的追击,现在秦海潮和周经商量的就是怎么去迎接秦子月,让他的损失降到最低点。

一直牢骚不太多的秦海潮在与周经商议定了接应的地点后起了牢骚:“为了他值得吗?”

不知何时,凤仙子进来了,她一直是个比较特殊的人物,以前,在军中,得了秦子月的特许,可以四处走动,到现在这个命令也没有撤消。她听了秦海潮的话笑了。这笑只是心里的笑,并没有表现在表情上,因为她觉得秦子月这一手做的非常漂亮,如果秦子月真想救秦彪的话,他自己去就可以了,何必再带上一群士兵呢,带上这些士兵只会给他增加麻烦,他这么做只能说他在收买人心。但这话不能说,她站在旁边说道:“我参与你们的行动可以吗?”

她是术士,有她参与当然好了。两人没商量,就都庄重的点了点头。

秦子月纵马疾驶,原野,星辰灿烂,骑在马上,习习凉风吹袭着笨重的铠甲,撩着他那俊俏而坚毅的面容。在他的身后,一千骑兵也策马紧追。在他们的驻地,离宽城有一百里之遥远,照他们的度,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正在疾驶的秦子月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恨不得马上到达宽城城下。他的马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人,落在他的马屁股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凑到他的耳朵边,小生的哈了哈气,低声笑道:“月哥哥,你怎么不叫上我啊?”

是秦敏,秦子月心里一阵的烦乱,今天上午,秦彪就是因为秦敏与自己决裂的,现在她又凑了过来,这当如何是好啊。

秦敏又低声的说道:“月哥哥,我先去宽城跟我师伯谈谈好吗?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秦子月身子向前倾斜着,不想听她的话,双脚叩着马镫,催促坐骑快行。

秦敏见他不说话,小嘴一裂道:“我就知道,你只在意公主,看不上我。”说着手一松,人从他的马背上消失了。这一刻,秦子月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解脱感。

在离宽城不到六里的地方,秦子月的脑子突然清晰了起来,他勒住了自己的战马,回头对已经跑的斜斜跨跨的姆迪克说道:“带枪的侍卫来了多少人?”

姆迪克停马不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停在一边的秦子月伸手拉住了他的马头,这才让他安稳下来。姆迪克脸色苍白的说道:“一百人,全来了。”

秦子月点了点头道:“好,到了宽城城下,你的人全给我对着城门招呼,把城门给我轰开,进城后,队伍快的冲击,冲到宽城城衙,自行寻找掩体,你的人混在队伍中间,与庆王的人进行巷战,这对我们有利,因为巷战,他们的术士不敢实施术法攻击,这样咱们就有利了,大家明白了吗?”

这一队骑兵在训练上是很过关的,疾驶九十里地后,还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坐骑,不出任何的声响,使得秦子月的声音,在这空阔的原野里显得清晰而有磁性,给人振奋的感觉。在秦子月说完后,这一千多人一起喊道:“明白。”声音之雄壮,恐怕能惊到六里之外的宽城。

秦子月先从马上跳了下来,说道:“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起攻击。”

宽城城内,秦敏落在了一片平房区内,四周黑糊糊的,看不清景色。秦敏默默的向前走着。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子虚掩。秦敏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终于推门而进,在平房的正房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威严话语:“敏丫头,你怎么来了。”这声音虽然低沉威严,却还带着一种慈祥。

秦敏撅着嘴,走进屋子,在她进屋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灯亮了。这屋子有两间房大小。在屋子里有一张占了半个屋子的土炕,一个青衫老者盘膝坐在炕上,看容颜,颇为喜像,-听刚才的声音,你绝对想象不到,是这样一个老头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