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溯毅:“云卯考虑甚是。”

他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柳云卯,温润地勾起唇角笑笑,笑容里含着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宠溺在里面。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这个小女人还记仇的很,司空溯毅很好奇这女人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主动问起他的身份。

柳云卯朝着对方翻翻白眼,起身离开厨房。

这个公厕的计划算是真真正正提上日程了,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柳云卯头疼不已。今天那短暂出现的原主亲娘的属下说的话,让她一阵阵烦躁。事情好不容易有个好的苗头,心情正好却被人突然浇灌一盆冷水,真是让人不爽。

哼哼哼,独轮车?既然爱自己的女儿,干嘛又要作死地不关心人家,还让她远嫁?要不是这些人作死,她还能好好地呆在她的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好好地做她的教书匠。

“哎,先别想这些了。想想我的票票还有电脑,真是肉疼。”柳云卯小声嘀咕着,闷头朝着外头走去。大北山,她的计划里头,还有大北山的还没有开始。

司空溯毅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某个人身后,悠闲地看着前面的人心事重重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前走。

他要不要好心提醒一下,前面有个浅浅的水坑?

犹豫间,只听前面原是喃喃自语的低语声变成了烦躁的呵斥声。

“我靠!裙子又脏了!”

司空溯毅顺着声音看向某人脚下的位置。素净的衣裙下摆,染上了不少的泥水,像张白纸染上了孩童打倒的墨迹。

司空溯毅:“……”他不用再想要不要提醒了。她真是一国公主?

柳云卯低头看着脏兮兮的裙摆,甚是怀念现代的牛仔裤,无奈地提起裙摆继续朝前走去。

——

又是一个月的初一,一场雨过后,空气中带着泥土的味道,显得格外的湿润清新。

潭北村也在这一场雨过后,迎来一个震惊全村的消息。村口那棵大榕树下,供大家纳凉聊天的地方都或坐或站挤满了人。树底下的石墩子被雨水打湿又被大伙擦干坐下。有几个婆娘,还拿来自家的小板凳。

村子的另一头,此时也聚集着不少人在一块荒地上。与榕树下的什么人都有不同,这里聚集的几乎都是壮劳力。大家伙此时神情各异,却都踏踏实实干起活来。

“哼,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建这么晦气的东西在自己的地里头,小孩娃就是不懂事,还挑在初一动土。她就不知道初一都是要祭拜神灵,竟然还建这些神灵不喜的污秽之地。”说话的是村子里的刘婆子,在这潭北村里,她的一张嘴可谓是闻名全村。

刘婆子坐在专属她的小板凳上,磕着瓜子一脸鄙夷地继续道:“还好我家男人不去碰那些污秽的东西。”

榕树下一妇人,朝刘婆子伸着脖子笑道:“我说刘婆子,要是那外乡人也去请你男人去干活,你还真不让?”

“哼,那污秽之地,谁去就谁去。我们家才不去。”

“呦,是么?我可听说了,那工钱可是有几十上百文钱呢。这还是日结的。还别说,要是我家男人能去,我肯定让去。”这可是将近一百文钱的工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