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打武安世子不着,卫离又喋喋不休,盛怒之下欺身上来扼卫离的脖子,卫离诧异地睁大眼,一个鹞子翻身躲开。

秦侞暮未及反应,只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接着自个儿衣襟箍紧,就被人提溜了起来。岩伯大惊失色,他哪有那男子敏捷,转眼就看秦侞暮被拎到围栏边。

男子此时怒火中烧,将秦侞暮腿朝外按在围栏上,使她半个身子悬空着,岩伯面上血色立退,心里就像同时砰砰咚咚敲响几十面鼓,震得他耳朵发疼。

武安世子鼻子一皱,即刻旋身落地,拦住身形微动的卫离,警告男子,“你知道她是谁么!赶紧放下她!今儿她少一根汗毛,不是你担当得起的!”

岩伯浑身哆嗦起来,他眼睛瞪得鼓起,呼吸急促地盯着武安世子。不能说不能说!此时秦侞暮被男子按在手里,身份之事不能妄露,不然传起来丑闻一桩,他如何能如何有脸去见老太爷与老夫人!

武安世子也念及此,没将话说开。

“哟呵!这是谁?这是观音座下还是如来座下的仙人么?”男子好不容易扳回一城,闻言非但未曾收敛,还一边嘲笑秦侞暮的打扮,一边手上用力将她往下压,秦侞暮被摁得快窒息,呼哧呼哧地喘气儿。

“老子看你乳臭未干,口气不小。今儿你想救这小子,说难办不难办,说简单不简单,你给爷爷我,跪下磕三个头,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放肆!”卫离断喝,“你无故相犯,世子爷与你过一二招,都不曾以势欺你,你却不思尊卑伦理,以下犯上!”

男子当他穷途末路之际虚张声势,哈哈大笑,“世子爷?没听过,不过今儿听闻定郡公倒是往郡守府上去了,你可以使一使郡公爷的头衔儿。”

男子是不怕,几个文人瞧着是他府上的食客,听了卫离的话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纷纷劝道,“今儿得二少爷体恤,出来饮茶听戏,切莫让这些小事儿败了雅兴,况且二少爷自来是宽宏大量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过这小哥儿吧!”

“是呀是呀!还有,县尉大人身上欠妥府中静养,不好再受劳累啊!”

一时七嘴八舌,嗡嗡闹闹,男子皱眉啧了声,就在这一刻空档,卫离突然抬手,屈指一弹,迸出个物什,射在男子脚踝上。

那东西夹风而来,男子抄着秦侞暮肯定躲闪不及,他即刻松手往侧边一跃,金豆儿擦着他的脚跟砰地嵌进栏杆里。

那厢武安世子同时而动,奈何秦侞暮滑落得太快,他追得急,也没将人抓住,只看见一抹影子从围栏处溜了下去。

那一瞬间,武安世子在想,不过二楼,应该摔不死,如果摔残了,我就娶她得了。

雅座里没人敢上前查看,岩伯呐呐张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挤开堵门前窃声私语的人,往楼下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