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正在疑惑,那金甲士兵依然站在了张扬的面前。之前他横尸在地张扬还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再看,这金甲士兵身高两米有余,系有战旗的长戟巍然竖立,虽然战袍残破,但是却别有一股凛然肃杀的气魄!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识海里?!”

金甲士兵单手提起长戟,迈动只剩森森白骨的步子向张扬走了过来。凛冽的寒风吹得战旗猎猎作响,当那士兵抬起脚骨的时候,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还能钻到我的识海里!”

那士兵挪到张扬面前,战旗一挥立即就有一道金黄色的风暴平地而起。看起来这金甲士兵不仅是个战士,而且还是个修真者!

只不过让张扬感到意外的是,金黄色风暴虽看起来凶猛无比,但是它的目标却不是张扬,而竟然是不远处那个生满铜锈的怪异金属。

“铛!”

就在金黄色风暴快要将那怪异金属撕成粉碎之时,那金属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古朴洪亮的敲击声。

“唰!”

令张扬惊骇万分的是,似乎是受到了那金属之音的影响,原本狂暴异常的金黄色风暴竟然立即静止了下来。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金甲士兵的手段,张扬肯定会以为那停在眼前的只是一副逼真的画卷。

“你还是不死心啊!鱼行空!”

静止的金色风暴后面,一个绿甲士兵缓缓走了出来,而在他的手上,那件生满铜锈的如古钟的一样的东西赫然在握。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鱼静空!”金甲士兵惊恐道。

“你不也是一样吗?”绿甲士兵转过头看了看张扬,“这恐怕是要问问这个银发的子了。”

“并不是他,”

金甲士兵身后一招,身后破碎不堪的片片金光立即在他手上凝结起来。半响,当金光渐渐消散,一个金光闪闪的战鼓赫然出现在张扬的面前。

“似乎是之前那个人手中的东西。”

“哼!那又怎么样!”绿甲士兵冷笑一声,“既然敢擅闯我雾钲仙府,那就全都留在这里好了!”

“等等!”金甲士兵微微有些不悦,“何谓你的仙府?这雾钲仙府何时变成了你的仙府!简直狂妄!”

“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疑议吗!鱼行空!”

“找死!”

金甲士兵一声暴喝,一个翻身便遁入半空之上,只见他一手持鼓一手微弓,恍然之下,那手指便轻轻地往手中的战鼓敲去。

“咚!”

漫天的黄沙之中,随着金甲战士鼓响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金黄色波动瞬间像是水中的波纹一样在天地间荡漾开来!

“嗡!”

随着那金色波动渐渐覆盖了这片空间,原本静止不动的金色风暴立即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巨手撕裂了一般陡然涨高了十倍不止!

另外一边,呼啸着铺面而来的黄沙变得更加狂暴。而在这沙暴席卷之处,原本被淹没在黄沙中的士兵们竟然立即纷纷地起身。

森森白骨之下,隐藏在黑色肉皮中的眼眶中冒出骇人的红光,当这两方士兵起身之际,他们立即抽出手中长抢和剑戟,木然地向着对方冲刺而去。

“这是?”

另外一边,当那金光色的鼓音从张扬的身上划过之时,张扬立即感觉体内的气血一阵沸涌。他脑袋一沉,竟然隐隐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战意。

“雕虫技!”

张扬正暗暗压制那种怪异的冲动,而一旁的绿甲士兵则冷笑着一拳击打在了手中的金属之上。

“铛!”

如果金甲士兵手中的战鼓代表的是一种狂暴的战意,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和驱散不掉的“动”之力。那么这绿甲手中的金属代表的就是一种肃穆,一种泯灭人欲的冰冷,一种绝对令行禁止的“静”之力!

一动一静,既相互矛盾,又相互包容。动静之间,浑然天成,包含了这世界无数的至简至易的法则。

“这是鼓和钲吧!”

虽然那钲鸣之声让张扬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静止了,但是见到这种古老而神奇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张扬不禁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