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哪怕是有绑匪打勒索电话过来也行啊,至少能知道女儿暂时还安全着,如今这样毫无踪迹,杳无音讯的,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一听到唐岩的问话,心脏就像是被猛的暴击了一样,暗自思索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难道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吗,或者说他就是其中的凶手,此刻过来谈判的。

苏建国迅速转身,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唐岩,语气冷冷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是一个专门替人看相算命的小道士,刚才您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我看您的额头左侧隐隐发青,似有家中灾祸之兆,因此才大着胆子提醒您一句。”唐岩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说道。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我家里出了什么祸事?”苏建国眉毛一挑,沉声说道。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肯定是个坑蒙拐骗的小混混,张口就是骗子的套路问话,他在商场上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这点小把戏简直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要是这个青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立马就让保镖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要是搁以前,苏建国碰到这种事情,都会直接让保镖将人赶走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因为女儿的失踪心烦意乱,这个青年还敢往枪口上撞,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下眼皮隆起的部分为子女宫,若是正常的话,子女一定会平顺安康的,可我看先生的宫位不正,已经快要塌陷了,肯定是家中的子女出了问题,而且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唐岩毫不避讳的直视苏建国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

苏建国听完唐岩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个人居然说对了,究竟是巧合,还是提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可能的原因,看向唐岩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毕竟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说这几句话是自己算出来的,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

“怎么,看来您还是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啊,那我就再多嘴几句了,您的额头高阔饱满,所以在事业上人际关系广,财路也广,可是现在额头上却冒出了两颗痘痘,就像是在您平缓的事业上压了两座大山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最近工作上肯定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吧,再加上眉为君,眼为臣,眼带神者,才能心想事成,财气极佳,如今却是眼神浑浊疲倦,最近必定是受了奔波劳碌的苦,我说的对吧!”唐岩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一番话听下来,苏建国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前段时间谈了一宗大生意,因为怕被竞争对手搅局,所以特别的保密,公司高层里也就两三个人知道,而且他们也都是自己的心腹之人,绝对不会泄露消息的。

本来谈的好好的,可就在昨天,对方突然递来消息说是暂停合作另有打算,一下子就给付出了许多财力人力的苏建国来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女儿的失踪,他只能顶着双重压力四处奔波,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合过眼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究竟如何知道这些事的,难道真是算出来的吗?

“不错,你说的很对,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苏建国反问道。

“在这个地方说话也不方便,先生能不能请我去您家里坐坐,顺便帮您看下宅子的风水,放心吧,我不是什么满口胡言的骗子,也不会跟您提什么报酬要求的,只是单纯想帮忙而已。”唐岩见苏建国不像刚才初见时那么防备自己,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忙适时的提起了这件事。

苏芊已经在他耳边催促很多次了,一定要让他跟着苏建国回家不可,还说什么不亲眼看到家里的情况就没办法放心,唐岩被她吵的不行,只好无奈的乖乖听话。

“那好,请上车吧!”苏建国很爽快的答应了,眼前这个青年浑身透着古怪,他本来是有点抗拒的,可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有可能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的下落,拒绝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罢了,只要能找到女儿,不管什么方法他都要试上一试!

随后唐岩便上了车跟苏建国坐到了一起,而苏芊则是全程都缩在狭小的座椅中间,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老爸,那副神情让唐岩这个围观者看了也有些不忍。

算了,以后就对这只奴隶好一点吧,嗯,再用小皮鞭教训她的时候,就少抽一次吧,某唐十分大度的做了决定。

车子一路向前,很快就驶进了一片高档的别墅区,个个都是造型精美别致,还附带了一个小花园,。

唐岩看的是目不转睛,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要说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住的地方就跟自己差了有十万八千里,对比一下,自家的小铺子简直是寒酸的拿不出手。

唐岩一边感慨着,一边跟着苏建国走到了东面的一座别墅里。

绕过弯弯曲曲的花园小径,很快就来到了正厅,一进门,唐岩就忍不住赞了一句,这苏家还是挺会装扮屋子的,里面的构造既没有奢华低调,也没有富丽堂皇,反而是一片简约大气。

屋子里的桌椅都是用的上好的红木,摆放的物件也是偏古风的瓷器,大厅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眼望过去,让人备生好感。

一只毛色油亮的大金毛正蹲在柱子边吐舌头,一看到唐岩过来,立马就小跑了过来围着他打转,嘴里汪汪的叫个不停。

“小伙子不用害怕,这是我女儿养的狗,跟她的时间很长了,性子也很温顺,不会乱咬人的。”苏建国忙解释道。

“哦,没关系的,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我也挺喜欢的。”唐岩笑着回道。

保镖并没有进门,而是自觉的守在门口,苏建国就邀请唐岩坐到了沙发上,小助理则恭敬的站在一旁。

两人刚坐好,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小巧的瓷碗,到了苏建国旁边后,恭敬的弯下腰说道:“先生,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