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不傻也不圣母,可笑的是,我竟然到这时才幡然意识到这点。离婚的念头无数次在脑子里打转又被强制按捺,这一刻真的说出来,才发现并没有想象的艰难。

“不可能!”肖一程脚步跟跄的退开两步,忽然狞笑的瞪着我,眼底除了疯狂狠戾还有轻蔑嗤笑,“你现在跟我提离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他妈就是我们家买来的恒温工具而已,你不需要有思想,你的义务就是为治疗我的顽疾,为肖家传宗接代!你他妈就是个卖!和外头那些站台女人没什么不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比她们贵,不是流水线而是永久买断!”

“肖一程!”我猛地转头瞪他,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迷糊了双眼,对于这段婚姻我早就绝望了,可这一刻我的心脏依旧密密匝匝的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这个畜生!”

“随便你怎么说,离婚,休想!”撂下这么一句,肖一程直接摔门走人。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得震天响,我咬牙闭眼,缓缓松开了紧攥在手里的床单。没有肖一程在的空间里,哪怕是密闭,都让我狠狠松了口气。

突然响起的铃声惊了我一跳,我愣愣的望着声音来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手机。

竟管输液已经把体内的药性给压下去了,陡然起身的时候还是一阵头晕目眩,我强忍着不适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伸手把包包拉了过来,翻出里面响个不停的手机。

电话是幼儿园陈老师打来的,陈老师和我同带小班,不同的是,她是班主任我只是代课老师。

不知道她找我什么事,我忙划了接听,“陈老师。”

“安老师你好,我这时候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陈老师客气的问。

“没有没有。”我深吸口气才稳住声音的平稳,没有泄露此刻的情绪,强打起精神问,“陈老师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明天不是幼儿园组织春游吗?我正好家里出了点事,明天可能要请假一天,只能麻烦你多辛苦一下了。”陈老师语气抱歉的道。

原来是因为这事,我应了下来,“没事,到时候小班几个班都在一块,还有别的老师在,帮忙看一下也应该没问题,况且还有义工家长呢。”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安老师,那就麻烦你了,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陈老师连着说了好几个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谁家里没个事情耽搁呢。”我忙道。

刚挂了电话,房门就砰的一声被推开了,转头就对上婆婆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