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和花逐月身着大红的喜服,牵着红色的缎带对着花父花母拜过后,夫妻对拜着被送入了洞房。只是他们的洞房终究与众不同,就在原随云拿着镶金秤杆挑起了花逐月头上的红盖头时,两人同时感受到一阵异样,他们只来得喝退屋中的人,才紧紧抓着彼此的手,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后,身着喜服的两人消失在原地。

待花母带着儿媳和孙女而赶来时,只看见了空无一人的喜房,和床榻边的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两人这次的穿越没有分开,就在眼前光线流转间,黑夜退尽太阳高悬,原随云在发现他和花逐月正在从高空坠落时,就立刻将逐月抱在了怀中。

花逐月眼见下坠的速度加快,她深知这样下去不死也得重伤,慌乱间,解下了腰间长长的红色缎带试图缠住大树的枝干,可惜缎带难以承受两人的重量,仅仅稍微减缓了坠落的速度。她被原随云抱在了怀中,照这样落下去,哪怕原随云的武功再高,不死也得重伤。她咬了咬牙,伸出手掌去抓擦肩而过的树枝,哪怕手掌血迹斑斑。

原随云更是脚尖试图踩住树枝,就在他的左小腿骨一阵钝痛之时,他和花逐月的身形终于缓了下来。就在原随云抱着花逐月落地之时,他本以为会再受点儿伤的背部却并未感受到疼痛。在他怀中的花逐月才爬出来起身,要扶原随云坐起,就看见了两条光/裸的修长的结识的大腿,以及大腿中间那一长根男人独有的东西。

“啊!”花逐月的惊叫声和陌生男人的惨呼声同时响起。

原随云扭头看见男人光/裸的下半身,脸色一变,当即脱了外袍丢在了男人身上,哪怕他知道他落地没受伤,是拿男人的两条腿做了肉垫,可他想到逐月看了这男人的下半身,他心里甚至生出怎么只砸断两条腿好遗憾的感觉来。

那男人痛呼过后,也不知看清原随云和花逐月没有,就晕了过去。

花逐月顾不得昏迷的男人,蹲下/身想看原随云左小腿的伤势,却被原随云抓住了双手,看着她血迹斑斑的右手,原随云沉下了脸。想了想看向了昏迷男人,见他身边有个包裹,就让花逐月拿了过来,没看那本好似武功秘籍的书,拿了几只瓶瓶罐罐拨开瓶塞闻了下,双眼一亮。

“逐月,是上好的上药,我给你上药先包扎了在手。”

花逐月却不高兴地抢过药瓶,虎着脸道:“我的伤都是小伤。倒是你的腿,难道你想做瘸子啊?好啦,先让我看看。你再跟我争,我就,我就……”花逐月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转向那盖着原随云外袍的昏迷男人,“我就揭开你盖在这男人身上的衣裳!”

原随云闻言,俊脸一黑,只得由着花逐月给他看腿骨。

“骨头断了。我去寻根树枝来再上药固定好……”花逐月低头认真地看着原随云的小腿伤势。

原随云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新梳的发髻上,不再是从前简单的发式,乌黑的头发梳成元宝样,被赤金发箍紧紧束着,发髻两边各插着一根金凤展翅的牙梳,其下各垂着一串花生米粒大的粉色珍珠。哪怕是从高空坠下,头发也没有凌乱。让她看着好似突然长大了许多,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真正的女孩子了。

红衣雪肤,他的逐月果真是最美的。

花逐月一抬头,就看见原随云半分不掩饰的感情的目光,想到今日是他们成亲的好日子,不由得小脸飞红,转身道:“我去找根树枝来。”

原随云轻笑一声,四周扫了下,是个幽深的山谷,就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昏迷的男人身上,只见他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浓眉挺鼻,双颊瘦长。瞧着该是个身材高大壮实的汉子,只是为何在这山谷中光着下身,总不会是他在正在方便吧?

原随云的目光落在了包裹中的那本册子上,他拿了过来一看,见其上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大字,再翻开封面,便看见扉页上书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当即就愣了下。

花逐月恰好捡了根长短合适的树枝回来,低头一看原随云手里的册子,随口念了出来,念完之后,顿时羞窘非常。想到之前不经意看见的那根玩意儿,撇嘴道:“看来咱们这一砸,虽砸断了他的双腿,可救了他的命根子呢……”

“逐月!”原随云顿时黑了脸,才拜了堂的妻子却看见了其他男人的那根东西,他不生气才奇怪了。

花逐月眼见原随云真的生气了,忙安乖巧状,帮原随云的左小腿包扎好后,才低声道:“今日我们成亲呢,你居然吼我。我又不是故意要看见的。我最想看的,还是随云你的嘛……”

最后却是原随云被花逐月闹成了大红脸,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花逐月靠着原随云睡乐片刻,等醒过来时,已经是日过中天了。那男人也在哼哼两声后睁开了双眼。他只有片刻的迷茫,随即双眼满是戒备地瞪着花逐月和原随云,“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