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插手我们十二星相之事?”魏无牙飞回一辆造型奇异的轮椅之上,看向原随云的目光既狡猾又恶毒,“还带了个小崽子?嘿嘿,今日就然你知道我们十二星相的厉害!”

他的话音未落,就用力拍了下轮椅上的靠手,数道闪着寒光的小刀流星一样飞向原随云,头戴羽毛冠的司晨和黑胖的黑面君更是大声聒噪起来,在他们看来,只要魏无牙出手,这带着婴儿的小子一定逃不掉的。

原随云脚尖轻点,身形便如鹤冲九天,大袖挥动间一掌猛然拍向魏无牙,而后青光一闪,却是这身抽出了也被他带在身边的短剑“碧血照丹青”,寒光若电似光,司晨和黑面君只觉得颈脖一凉,低头便见鲜血四溢,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倒下了。

魏无牙几乎是从轮椅上躺倒地上一滚才避过了原随云那气势凌厉的一掌,再抬头时,便看见“鸡相”司晨和“猪相”黑面君不过一招就被人割断了喉咙死了。他大吼一声,怒视原随云,怨毒至极地道:“全都给我上!杀了他为兄弟报仇!”

无须魏无牙发话,之前一直在一边看着魏无牙几个围攻江枫的其他“星相”均亮出了兵器舍下了江枫攻向原随云。

江枫受伤极重,见状举剑想要相帮,却一步踉跄就跌倒在地,只得出声道:“公子,刀剑无眼,将孩子给在下吧!”

原随云却是一眼不发,短剑挥动间宛若层层不绝的绿波,身形飘逸却又迅如清风。不过数招,围攻的六人均都受了伤。有人鼻子被剑气削掉了,有人断了手掌,更有人眉间中剑倒下了。十招才过,站着的只剩下“虎相”山君,以及“牛相”运粮。

断了一只手腕的“蛇相”食鹿怨毒地盯着原随云,突然吹起了几声奇怪的口哨声,不多时便见地上有不少毒蛇游移而来。

原随云冷笑一声,手中短剑猛然飞出电光一般□□了食鹿的眉心之中,一掌猛然抬起又翻过拍下,恍若海浪又更似岩浆一样的真气自原随云为中心猛然朝着四周扑开,毒蛇好似触火一般惶急地摇着身躯,可来不及逃走便全都死了。至于站着的山君和运粮,也被掀翻倒在地上,而魏无牙的那造型奇异的轮椅更是在真气的呼啸中化为齑粉,不过叮叮当当声却响了好一会儿,竟是拿轮椅中藏着的暗器也都多掉落在地上。

魏无牙此时除了怨毒更是惧怕,他并未听说过江湖上出了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年轻人,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杀什么江枫和月奴了,他想的是如何逃走。

“我十二星相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赶尽杀绝?”魏无牙一双灰色的鼠眼中带着绝望不甘地看向原随云,手里却是自长靴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连人带刀扑向了江枫。

事关能否顺利逃走,他这一招可谓是用尽了毕生功力,既快又狠毒。

“枫哥!”抱着孩子的月奴惊呼起来,双眼中染上了绝望之色。

“叮铃铃……”一声悦耳的铃铛声突然响起,众人这才发觉魏无牙的短刀被一只小儿佩戴的金手镯给撞飞了,那铃铛声正是金镯子上挂着的小铃铛发出的。

“哇哇……”二郎突然大哭起来,好似是知道了父亲丢了他的金铃铛手镯一般。

原随云无奈地看了眼二郎,身形如电似光,双腿对着魏无牙连环踢出,乃是北派武学中已失传的“鸳鸯腿”,而他这数踢之中更是真气直灌其中,不过三下,那魏无牙的一颗头竟生生被踢碎了,自然没有了呼吸死了。

恶名满江湖的十二生相(龙相除外)竟这样死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上,逃得生天的江枫和月奴还不在不敢置信之中。唯有不知事的婴儿们,饿了就哇哇大哭起来,提醒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月奴本欲抱了孩子进车厢去喂奶,想起原随云怀中“呜呜”哭着的孩子,忙道:“恩公,您怀里的孩儿想必也是饿了,不如让我也一并喂下吧。”

原随云点头将二郎给递了过去,转身就走到了不远处,拾起了带着小铃铛的金镯子,取出帕子仔细地擦拭起来,嘴里却是问起了江枫:“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江枫虽受了不轻的伤,眼角和脸上都沾染了血迹,身上更是只穿着粗布衣衫,可也丝毫不掩盖其俊美出尘的样貌,就算是苦笑,也比一般人来得好看。

“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移花宫在江湖上对我和月奴下了绝杀令吗?邀月霸道固执,她不可能会放过我和月奴,我就想请结义大哥燕南天出面帮忙解决这个事情。没想到才从隐居之所出来,就碰上了十二星相追杀。”

“果真是来到了不知名的江湖里头。”原随云心说。想起马车里的一双婴儿,他挑眉道:“你们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我看他们应该出生没多久,你既然出门寻义兄,哪怕担心被那邀月找到,也该带些人手在身边好生布置妥当才是,这样子出门,就算没有人追杀,女人和孩子都会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