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应除了当年在宋缺手上吃过大亏之后,躲在西域十多年苦练魔功,如今集西域诸家大成,回转中原之后就寻岳山报仇,寻不见岳山本人,便屠尽了岳家满门。然野心使然,他欲和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相争,只凭借“紫气天罗”还不成,需谋得其他六派的功夫加以融和才成。就如同石之轩集“花间派”和“补天阁”的武学于一体,创出了“不死印法”一样,他的目光落在了魔相道的“魔相诀”上。谁知柳青云这废物临死之前竟然还摆了他一道?

席应好色不假,却更重权。原随云一剑一掌,便让他心中淫/邪/欲/念全消,只想将原随云毙于掌下,于他而言,如今中原武林之中,除了大宗师宁道奇,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以及天刀宋缺,其他之人,他半分没看在眼里。

可惜他却不知,太过自大轻敌,往往是自取灭亡!

一掌之后,绿色的剑光又是朝着席应飞驰而去,其势如电,让人毫无闪避之机。然席应却并未放在心上,右脚微退半步,脸庞之上紫气弥漫,右手疾劈而下,同样是平平无奇的一掌,却带有无可抵抗之势,和原随云的剑芒以及掌势撞在一处,发出剧烈的爆破之声,园中的青石以及石桌等俱都炸飞而起。

花逐月飞身而起,在激荡而混乱的真气之中宛若闲庭信步样,将飞起的古琴抱在了怀中。

“婶婶,你为何不和叔叔一起对付那大坏蛋啊?”阿望等花逐月落地,忙道。一边的李元霸也挥着肉嘟嘟的拳头附和着。

花逐月微微一笑,点了点阿望和李元霸的鼻子,“那是因为你们原叔叔一个人足以对付那坏蛋了。”

花逐月话音一落,便见原随云不退反进,只见收剑回袖,双掌竖合,恍若佛陀拈花一笑般,迅雷一般拍出了七掌,迎上席应那弥漫着紫气的一掌!

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以及融合了战神图录之中的武道之意,这七掌之势可谓惊天动地万马齐喑之势,生生压住了席应那一掌不说,还一掌正中了他的左胸前。

“轰”的一声,席应闷哼一声,眼中紫光更是大盛,凶狠之气弥漫全身,竟是收起了轻视之意,两掌幻起漫空掌影,随著前踏的步法,铺盖天地一般拍向原随云。掌势之霸道不输方才原随云那七掌,更是在掌风所笼罩的范围之中,真气如丝萝巨网一般,试图将原随云给束缚住。而席应自己除了脸庞,其他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隐透紫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阴邪之感。

原随云却是身形不动,双掌再次相合,缓缓拍出一掌,竟是与之前气势如虹的七掌完全不同,这一掌却是冰冷至极,掌风扫过之处,白雾凝结,好似真气凝实一般,竟是也有将席应的紫气天罗也都冻住一般的趋势。

自高自大如席应,也不得不撤掌飞身后退。他从未遇到了此种情况,当即冷眼看向原随云:“本座瞧你和柳青云并非同门,何必为他出头?只要你交出柳青云那小童儿和魔相诀,本座今日就饶过你们,如何?”

原随云淡淡地道:“你说得太多了。”身形却是徒然而起,袖中绿色的短剑再次划出,比之前的剑招更快更诡异地,恍若一道绿色的闪电斩向席应!

席应身形迅速横移,手中飞快地结印后朝着绿色的闪电劈出三掌后,身形突然自上而落,却是朝着花逐月并两个小孩子的方向疾奔而去。

花逐月微微一笑,手中玉箫横扫而出,左手却是天山折梅手使出,曼妙异常地拂过席应肩部大穴。

席应没想到花逐月也不能小瞧,就在此时,他直觉得背心一寒,来不及多想,只得就地趴倒在地上连翻了数个跟斗,才躲开了背后那致命的一剑。

原随云横剑再扫,剑锋所过之处,斩断一切阻碍。哪怕是席应仓促之间拍出的如丝紫气,也都被凌厉至极的剑气所切断,竟是破了席应自傲不已的紫气天罗!

席应本以为能凭之纵横江湖的紫气天罗还未在中原大展雄风,就被一个无名小子给破了,他的心中惊惧不已,脸色也是大变!顾不得其他,拼命般地结掌再次拍出,身形却是借势而起朝着园子外逃去。

席应竟是要逃走?!

原随云哪里容得他逃走?左手斜劈两掌,右手中的绿色短剑斩向半空,碧绿色的剑光如花叶绽开,又如绿色的电光绚丽夺目,好似将虚空都划开了一般,何况是那想逃离的席应?

席应低头看下,最后的一幕便是他的身体自腰腹处被斩为两截。魔门高手之一的天君席应,就这样死在了“籍籍无名”的原随云剑下。

原随云收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待气息稍平扭头就看见了花逐月犹如半月般含笑的双眸,以及阿望和李元霸亮闪闪满是敬佩钦慕的小眼神。

“原叔叔,你好厉害啊!教我们剑法吧,我们要学剑!”阿望拉着李元霸跑到原随云身边不停地嚷着。

原随云看向阿望:“万丈高楼平地起,先将我和你婶婶之前教你的那些功课学会了,再说学剑之事。”

眼见阿望还不服气,花逐月也说了基本功的重要性,打发了两个孩子,她才笑道:“看来我们这段时日的琢磨没有错,他日纵是碰上了那邪王石之轩,或者祝玉妍,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的。”

原随云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却是突然看向园门所在,不多时便见一李家送来的仆从匆匆而来,说是窦夫人带了客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