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面前的汽车还没停下来,我赶紧对准车轮之间的空隙,紧紧地躺在地面上以防被车轮碾到。

只见这辆丰田汉兰达的前保险杠从脚尖迅速移动到额头,车底下非常滚烫,我怕排气中断的胆部烫到了我的脸,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闭上眼睛祈祷。

不够三秒钟的时间在我生命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汉兰达驶过后,连滚带爬地跑向路边的应急车道。

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不过滚烫。拿出来,只见屏幕碎得不成样子,还掉下来两颗玻璃渣。

响应十分慢,不过屏幕还能用。

E很快就接了电话,说:“喂,没事吧,你现在在哪?”

“我在一高速路上,面包车司机我解决了,另一个人跑了。”

E连忙称赞:“好好好,化险为夷!我现在给你手机定位,马上回有人来接你。”

“我手机摔了,应该不会定错吧?”

“没事,我联系电信公司定位,最准确了。”

过了几秒钟,E问:“高速路上惨死那货,是你弄的?”

“对。”

“行,我让那边停止调查……我不出来了,警察接你回来可以吧?”

“嗯,拜拜!”我挂掉了电话。

抛开身体上如刀割的疼痛,我真正担心的是我的车,还停在茶庄门前,也不知道枪战过后有没有受损。

一旦被子弹击中,钣金以及里面的部分都会受到损坏,修理是一个大问题。

警车很快就停在了我面前,那位小哥看我这衣衫褴褛的样子,笑,不符合时宜;不笑,又忍不住,呈现出尴尬的表情。

他并没有权限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一声不吭把我送回茶庄。茶庄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地上用粉笔画上了尸体的轮廓,让人毛骨悚然。

我爸的车不在茶庄门前,我连忙打电话给E,但电话已经黑屏了,开不了。估计他们拿去修了。

看完现场,我被送到医院。

早知道别穿的这么露,衣服本来就露,还破了几块,跟乞丐差不多。脱下衣服清洗浑身的伤口,刺痛刺痛的。

只见擦拭我伤口的棉棒从白色变到黑色再变到红色。

接下来是包扎。

护士或许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乞丐,包扎的时候手指在不停地颤抖。

抬头一看,这小护士长得挺精致的,偷偷看了一眼她胸前的牌子,叫萧俊妦,最后一个字不会读。戳了戳她的胸,她惊叫一声。

“最后一个字怎么读啊?”

小护士红着脸,说:“风。”

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膝盖被缠了几圈,脸被擦伤的位置被贴了一块大纱布。

小护士静静地坐在床边,手搭在小手推车上。

小护士长得这么漂亮,可不能让她就这样跑了,不过……我这种理科生可不会撩妹,把别人吓跑了咋办。

眼珠子转了一圈,问:“俊妦吗?当护士挺忙的吧?”

小护士连忙站起来,点点头说:“白主任不用这么客气。”

实话实说,我挺享受这个称呼的。你想想——若是我躺在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个像俊啥……俊妦一样的萌妹子,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还前前后后地管你叫白主任,这感觉……岂止妙不可言!

小护士接着说:“时不时要上夜班,挺累的。”

我笑了笑,说:“你看我做这行的,时不时就要挂彩,不如你把微信留给我,随时有个照应。”

小护士点点头,报出微信。这是我才发觉到我手机坏了,连忙说:“停停停,我手机碎成翔了,我把我微信告诉你,你加我……”

哈哈,这就到手了!

就在这时,E推开了病房的门,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上头的慰问金,拿好。”E向小护士挥了挥手,小护士很识趣地出去了。

我结果信封,挺厚的一叠,问E:“杀手简咋样?没事吧?”

E点点头,说:“他还行,跑了,他那搭档被抓了,现在对方正在要挟杀手简呢。”

我吐了吐舌头,道:“那也没办法啊……还救她不?”

“管她呢,那是杀手简的事。还有,紫荆岛那边来电话说,让我们用钱换那个谁。”

“谁?”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也忘记叫啥了,那个……”E挠了挠头。

“是张亦弛不?”我迫不及待地问。

E摇摇头,说:“不不不,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把张亦弛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