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鑫道“我盯着师弟呢,天下再没比他更用功了,朝廷若开武举,他定能一举夺魁。”石南也道“论勤奋,我哪敢跟师兄相比?我就从没见他睡过,但凡躺下和起床,都不见他在床上。”

铁翎喜道“果真?莫要吹牛,倒得试你们一试,你们就和少爷比试比试吧,少爷这一路随行,公子可是教了他不少,我看你俩八成是打不过他了。”

齐鑫一挺胸脯道“比就比,我的内功虽是新学的,好歹还有十几年打架的底子,来来来,少爷,你新学了什么绝招?尽管使出来便是。”

少爷赶紧摇手,道“我~和石兄比试比试就好,齐兄我是断断打不过的,让~让原堂主跟他比试吧,原堂主一路上也听了铁姑娘不少教导。”一听打架,他最怕的就是齐鑫。众人见他认怂,无不失笑。

铁翎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敢打,就叫你属下出战?齐鑫断了一臂,未必是你的对手。”少爷哪里肯信?忙向公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公子知他胆怯,笑道“也罢,今日不过是想看你们的进益,也不必互击。齐兄,你就持叶在花架下演示剑法,用剑气击落花朵,注意这荼靡花树有百年历史,可不能有所损毁。少爷你就端上托盘酒杯,施展轻功,在齐兄的剑阵中接下花朵,我们这里一共是十二人,你既不能漏了一朵,也不能让杯中之酒倒出。”

齐鑫的年纪较公子为大,公子与铁翎未成亲,是以仍作这个称呼。众人一听,轰然叫好,铁翎也点头同意,少爷更是长吁一口气。

原紫英笑道“我正想尝尝这荼靡花混入酒是什么滋味,奈何今日没风,花朵都掉不下来,只有请齐兄挥叶成风了。”

当下齐鑫意气风发,去折了一根茅草,到花架下立定。少爷也取了各人酒杯置于托盘内。铁翎道“鑫儿,你的修为暂时还做不到只取应有之物,尽量少折损其它,十二杯中之花,需得花瓣完好无损才行。”齐鑫道“徒儿领命。”一声长啸,花架之下,立时全是影子。

文侍郎正想这齐鑫只持了一片草叶,为何公子和铁翎都反复叮嘱他不要折扣花架?猝不及防之下,已被光影惊到,不由大声叫了声好。

又见少爷端着托盘不紧不慢游走在剑阵中,剑气纵横,观者目眩。铁翎瞧着,微微点头道“还不错,是下了一番苦功的。”齐鑫挥剑之时,早已选好花朵,当下凝神击出,东北角一朵白色馨香翩翩从空中坠落,少爷上前,不偏不倚将其收入杯中。

齐鑫意兴到处,开始施展毕生所学,四面八方,一朵朵白花飘然而落,但他剑气凌厉,难免有所误伤,周围一些花的花瓣也接二连三地掉落,幸好少爷眼明手快,端着托盘左右腾挪,没有让零星花瓣入杯。

不一会十二朵花已然集齐,齐鑫舞得兴奋,如何停得下来?却又记着师傅交代不能率性而为伤了花架,一眼瞟见空中有一飞鸟,不假思索,一个跟斗,纵身跃上花架,内力凝聚成线,朝那鸟击去。就在此时,耳旁突闻女子惊叫之声,心中一颤,内力涣散,四脚八叉地从空中摔了下来,呯的一声着地,顿时激起好大一阵烟尘。

铁翎气结,正要训斥,公子忙道“好问,你将托盘交给石帮主,有劳石帮主将酒杯送于我等座前。”石南精神一振,叫道“领命。”

纵步跃至少爷跟前,接过托盘,大喝一声,十二杯酒平平振起。石南扔了托盘,双手力凝于指,弹指处,酒杯逐一飞至众人座前。酒虽微晃,也没有溢出,杯中间还端端正正躺着一朵娇艳的白色香花,香美异常。

原紫英忍不住叫道“好好好,齐兄的剑法,石帮主的暗器,都已得铁姑娘真传。还有我们帮主,也是极好的,今天之宴,倒是谢师宴了。”石南和少爷听了,心中激动之情难抑,已齐齐朝铁翎和公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