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温杨一头雾水,话还没问完,孟瑶便气冲冲的朝他走来,大力的推开他,拉开门,砰地一声巨响在整个楼层回荡。

温杨稳住身体,皱了皱眉,看向同样脸色不虞的孙建安,把手里的零食放到一边,又问了他一遍:“你们这是怎么了?”

孙建安一屁股坐到床上,摸了摸自己五根指印鲜红的脸颊,嘶了一声,忿忿地道:“那个疯婆子,阿杨你今后可要绕着她走!”

孙建安和孟瑶两人都是这次比赛出赛的人员,按理说不该私下发生矛盾。他想了想,丢了一罐可乐给孙建安,“你们怎么吵起来的?难道是比赛出了什么问题?”

孙建安不客气地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等自己的火气平息了一些,才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今天简直一团糟,我真羡慕你能请假出去。我操那个疯婆子闹得我都不想继续比赛了。”

孙建安性格活泼开朗,温杨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愤怒过,关切地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继续叹气,“唉,是这么回事。今天不是有一场数学竞赛嘛,我和她都上场了,然后呢,主办方出的题有点超纲。不过我没觉得有什么困难,只是结束之后,弗拉维奥兴冲冲地找过来,说什么谢谢。我当场还纳闷呢,就问他谢什么,然后弗拉维奥说他本来有些题不会的,但是这段时间跟我们一起做题,他这次比赛超常发挥了。意大利的比分在今天直接反超前面的一名,快要追上我们国家了。”

孙建安抓了抓脑袋,“其实吧,我觉得没什么,共同进步不是挺好的吗,我还挺为他高兴的,可谁知道孟瑶竟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然后就捅了马蜂窝了,不晓得她哪来那么大火气,我前脚刚回房间,她后脚就跟上来,质疑我,说我没团体精神,帮着一个外人,而且还是她讨厌的人。”

他猛地把可乐放到一边,溅出一点泡沫,抱怨道,“这什么意思嘛,难道我就不能和其他国家的学生交流一下?”

温杨眯了眯眼睛,“孙哥,你说,孟瑶是不是喜欢你啊?”

孙建安吓了一跳,“我□□才十二岁啊,不要讨论这种事情。我跟那个疯婆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温杨纯良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孙建安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难道那个疯婆子真的对他有意思?想一想,他好像真的经常和孟瑶碰到一起,去年的夏令营,去年的数学竞赛,两个人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而弗拉维奥又直言过喜欢孟瑶,孟瑶却避如蛇蝎……莫非真的有那么点什么?

他也有点躁动,只是脸一动,那个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痛,把孙建安心底那点旖旎心思全都驱散得一干二净。

不管孟瑶怎么想的,他都决定要远离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嘶,真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早晨师梓星照旧来到酒店,在孙建安羡慕的眼光中温杨淡定地跟着离开。

今天保罗·凯恩斯没有带着他们去华尔街,温杨也不知道自己花了自己大部分零花钱购买的股票怎么样了。

他打开后座车门,凯恩斯和舒蕴正等着他,前面开车的是曾毅,副座上陪同的是忙碌的师梓星。

温杨捏了捏舒蕴的手,笑了一下,和凯恩斯打了个招呼:“保罗叔叔,早。”

凯恩斯点点头:“早安。今天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他神秘地笑了笑,没有把目的地的名字说出来。温杨也有些好奇,随即曾毅开着车,往郊外驶去。

一路上经过的都是陌生的景色,在汽车平稳的行驶中,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白色建筑群。

白色的建筑群体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清晨的阳光下,宽阔的场地内,行走着来来往往的戴口罩穿白袍的人。

凯恩斯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走进那幢建筑楼中,在一楼的除菌室除菌更衣,换上防护服。

宽阔的口罩遮住了他们的大半张脸,凯恩斯的声音也稍稍有点变化,他问,“莫尔,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温杨摇摇头,这种偏远的建筑,在他印象中应该是什么研发基地,但是凯恩斯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他们进来,丝毫没受到阻拦,让他又有些不太自信了。

舒蕴却是很不满凯恩斯这种吊胃口的行为,低声说:“这里是一个实验室。”

温杨有点意外,这么大规模的实验室,不知道研究什么的?

凯恩斯清咳了两声,嘀咕了一句,“你这孩子真不懂情趣。”然后给温杨介绍,“这是舒氏投资的一个生物学研究实验室。你知道舒氏也有药品生意吧?”

医药在任何时代都是重头,温杨点点头,不怎么意外。

凯恩斯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舒蕴,“这个实验室是由阿诺的父亲投资设立的,因为他父亲就是专攻这方面的专家。当年我也是实验室里的成员之一,最开始实验室刚设立,只有几个人而已,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发展到这样大的规模了。”

父亲?温杨颇有些惊讶,他记得舒蕴好像是父母双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