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琪将车停在红灯前,夜色茫茫,左侧是漆黑的大海,宁谧幽深,右侧是林立的高楼,灯火绚烂。

谢晓楠点点头:“也不知结果会如何。”

之后轻笑起来:“那个女人真美,倒不是容貌多么引人注目,而是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声音也好听,很温暖的感觉。”

“是啊,现在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女人了。”乔子琪附和着。

“更何况面对霍英凡那样出色的条件不为所动的,就更少了。”

绿灯亮起,关于霍英凡与那个女子的话题也就此结束,乔子琪与谢晓楠聊起共同的朋友,很快到了容祖彦住的嵘园,乔子琪目送谢晓楠消失在门后,脸上的笑淡了下去,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是我呢?”

粥用砂锅继续炖上,谢晓楠开始整理房间。

其实容祖彦的居所定期有专人打扫,所以整理起来并不费事。

谢晓楠站在落地窗边,从36层向外望去,只见城市璀璨的夜色,如繁星坠落人间。

这样的美景,容祖彦却很少欣赏。

谢晓楠进了容祖彦的卧室,这里清洁工人是不能进入的。这么多天没有人住,地面桌椅上落有一层薄灰。

其实这间卧室谢晓楠也没有进入过,每次若她陪伴容祖彦过夜,也都是在自己的公寓里。

嵘园的房子算是容祖彦的“私人空间”,只有偶尔,他会带她上来,也多是他回来取文件或者其他物品。

谢晓楠整理好卧室,现磨了一杯咖啡,把自己窝在沙发上静静欣赏着容祖彦收藏的碟片。

她选的是张老电影《海上钢琴师》,是容祖彦跟她提及过的。

“可曾捕获那骄傲而孤独的乐音?茫茫无际,在思念里飘舞。属于钢琴的呼唤,渴望,思念,在水上,挥之不去。直至,那感伤的路的尽头。演绎着百年前的传奇。一个永远也弹不到结尾的世界上,一个漂泊的灵魂,一首美得心碎的琴曲。”

谢晓楠看着电影里1900,周而复始的人来人往、悲欢离合、人间万象,一幕一幕的在他面前上演,而他自己却似乎已经看尽了人间的繁华、冷漠、凄凉与虚伪,也看尽了人生。

眼泪不由缓缓淌了下来,不知为何。有简讯声从卧室传来,谢晓楠端着咖啡杯走进去,是容祖彦。

“转机,飞机晚点,不用等我了。晚安。”

谢晓楠淡淡而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机时却不小心弄翻了咖啡杯。眼看着半杯咖啡倾洒在容祖彦米色的床单上,谢晓楠一下子慌了手脚。

咖啡渗透了床单,谢晓楠眼疾手快,连忙扯掉床单,却还是有不少咖啡沾在了床罩上。

谢晓楠担心咖啡渗透床罩沾在床垫上,到时可不好擦洗,便将床罩一并取下。

这一取不要紧,一件压在床罩下的杏色真丝的长睡裙出现在她眼中。睡裙上也沾上了浅浅咖啡渍。

丝绸触手冰凉,一如此时谢晓楠的心情。

她将睡裙握在手中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