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说过,自己少年时看,总觉得迈克西姆是因为爱和忍受不了背叛才枪杀了丽贝卡的。不然,一个男人为何能忍受一个女人常年的放纵?

而自己却觉得,在那样的“包办式”婚姻中,不会有幸福,迈克西姆是因为家族声誉娶了丽贝卡,也是因为家族声誉,而杀了她。

“如果不是爱,为何那么多年都忍过去了,却不再忍了呢?”她那时坚持。

“因为迈克西姆与丽贝卡结婚时,并不知道她是那种人啊。”他揉揉她的头发,说道。

“但是结婚时丽贝卡就告诉他了自己的经历啊。”她不依不饶,像一直缠住你的猫。

“但是已经结婚了啊,如果离婚,那时是会令家族名誉扫地的。”他也看过原著,毕竟那个时代与如今不同。

她沉默了片刻:“可是我始终觉得,他是爱她的。她,也爱他。”

他们当时各执己见,冬日的南城,虽然不比北方寒冷,但是阴冷却更让人无法忍受。

他两人窝在□□,对这一台笔记本,一边争论一边看碟,十分开心。

那时自己只是创业的初期,没有什么钱,买了一套城郊二手的几十个平方的小房子,连家具都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

可是每每自己忙完回家,总能看见她或在厨房,或在打扫的身影,虽然日子奔波辛苦,但却觉得温暖踏实。

可现在,即使豪宅名车无数,可是推开家门,却再也找不到那份感觉。

而这张碟片,在她走后,他曾刻意地放在了影碟架的最底端,上面被几百张碟片压住,就是为了自己不再看到它。

就好像,其他她没有带走的东西一样。

“你回来了?”谢晓楠端了汤从厨房出来:“我准备了汤,想着你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吃好。”

她朝他笑着,这笑容这般熟悉,在这样仿若旧梦的时刻,他几乎忍不住要唤出另一个名字来。

谢晓楠见容祖彦没有答话,他的眼睛虽然盯着自己,却仿佛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什么。这样的眼神,谢晓楠不止一次在容祖彦眼睛中看到过。

但每每此时,都是他为什么所烦心,或者外出归来,所以,自己也理解为他的疲惫所致。

“快喝吧,不然就凉了。”谢晓楠正要将汤碗放在餐桌上,突然,容祖彦从她身后将她环腰抱住,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怎么了?”谢晓楠还保持着那个端汤的姿态,身子却僵起来。

“别说话。”他的呼吸软软拂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痒,有些暖。

谢晓楠是第一次见容祖彦这般,一向强势的他,此时却仿佛换了个人一样。谢晓楠吓了一跳,以为容祖彦在美国的谈判不顺利。

心头突然抽痛了一下,为他的辛苦、压力而揪心,于是轻轻放下汤,慢慢的转身他的姿势没有动,而她,也抱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好像哄一个孩子般温柔。

然后,他吻了她,第一次那般轻柔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