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拂面带来丝丝冷意,不由得让他心猿意马,疾步走进,有不暇思索地一脚踢开棺盖。一张清丽苍白的脸庞,映入他的眼中。

平静的心湖像是被巨石搅乱了,变得混乱和不安。

本来陷入一片黑暗中的她,忽然被一道强烈的光打到脸上,她顿时浑身一凛,不知道是不是黑衣人又改变主意了,黑衣人想杀她?

“未晚,你没事吧?”未晚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放大的脸,面前是秦烨俊逸的脸,一贯温润的嗓音变得忧急。

他温热而熟悉的气息迎面袭来,未晚眼睛一眨,眼泪就这样落下。

“秦烨……”未晚启口唤来,忍不住伸手勾起他的脖子。

在这一刻,她心酸的发疼。

她不想,不想离开他。

不论他是不是杀人犯,她都不想离开他。

紧紧的一瞬间,他脸上紧绷的线条缓和了许多。狭长的星眸落在她的身上,抿了抿嘴,竟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是喜欢他的。

秦烨细心地察觉到姜未晚心中是有他的存在,如墨的瞳孔中闪动着欣喜和震惊,薄唇移向她的眼角,轻柔舔舐,“我在,我一直都在,在你身旁。”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放开未晚,凝视着未晚娇俏的脸孔,凝脂脸儿上晶莹幽怨的水眸**着一池春水,娇嫩的樱唇微微翘着,他平静地询问。

“未晚是在试棺,我怕这口棺材太小了,容纳不下我们两人,就身体力行地试了下。”

她完全将黑衣人忽略了。

秦烨儒雅俊逸的脸庞上滑过一丝轻笑,“未晚想和本王合棺同葬?”

“夫妻生死同**。”她笑了笑,笑得云淡风清。

“这口棺材是王爷为我备的吗?会不会太小了一点儿?未晚死得的时候,必定是要与夫君大人同葬的!”

一句夫君大人,让他很是受用。

秦烨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却又显得性感无比,“好一个同**同葬!既然如此,本王不妨就和你一起来试棺。”

他认真的表情吓得未晚心中一跳,僵硬地上下和着唇瓣,良久后,才道:“未晚已经试过了,就不奉陪了,你慢慢试吧。”

“既然是夫妻同**,少了你岂不无趣?”**不羁的口气中含着不容反驳的霸道。

“我又没死。”

“谁说只有死人才能躺在这里了?试棺。”他笑着强调。

秦烨跳入棺材中,一只大手已经狠狠攫住简单单来不及逃走的身子,将她按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放入棺材中。

“你,你要干嘛?”未晚张了张嘴,绝美的小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这么小的空间里,孤男寡女,绝对不是好兆头。

“放开我,秦烨!”未晚不停挣扎,小手拼命地捶打他,试图将他推开。

霸道的唇无任何掩饰的就吻下去,抵上她的香she,搅动、上挑,在调戏着她檀口中一切所能触到的柔软。她挣扎着,他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目光在她的衣领处落下,领口处露出的雪白细腻的痕迹,让他的心头一阵颤粟。一只手将她推拒、不安份的手置于头顶,一只手挑衅地挑开她身上的单衣系带,将她衣裳抛空而出。

放肆的手一攀她耸立的美丽,接触着她温软的玉肌,感受着她无法抑制的颤动。他不自觉地笑着愉悦。

她无奈地任由着他的魔手在她身上游离,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身上**,俏脸涨得满红。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秦烨,这里好恐怖啊!有好多人。”

“都是死人,打搅不了我们。”

“刚才,刚才还有个黑衣人,好可怕的黑衣人。”

“他已经走了,本王在,他不敢造次。”

“秦烨,你疯了你,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和你洞房花烛。”

“你可以一直将本王拒之门外,但你不能再将我拒外棺外。”他俯头,接着拥吻着她的娇躯,感觉着她的身上急快起伏着,自己的吓体也开始了最原始的冲动,无法抑制地入侵……

“秦烨你混蛋。”她紧紧地咬住唇,他占有了她,在这样一个窄小的领地里。

他近乎狂浪地吻着化为一滩水的未晚,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傻瓜,你不喜欢么?”

“我问你,宁倾城,穆菊儿,刘依依都是你杀的么?”

“这个时候,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除此之外,能不能不要再想其他的?”他不悦蹙眉,佯怒。

“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未晚又复述了一遍。

“是我杀的。”他回答的诚实无欺。

“为什么?”

“你杀人的理由是什么?”

“这第四口棺材是什么意思?是为我备的,还是为谭蝶儿备的?”

“本王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你死,你多虑了。”

秦烨避重就轻地回答着,缓缓地起身,将她从棺材中抱起。要带她出棺时,门口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王妃,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啊……”

“放肆!我是王妃,这王府里,怎么地方不能进的?”女子愤怒的声音响起。

随着声音的飘进,秦烨一脸忧戚,秋水明眸中满是无奈的期求。

秦烨回眸看了一眼,未晚此刻正yi丝不gua地,光洁的玉肌露在空气中。只得迅速地将她旋转了个方向。迅速地躺下,将她的身体置在自己的胸膛上,运起掌风,大手一挥,棺盖迅速合上。

黑暗包裹着两人,此刻真是同**而眠。

她的唇不偏差地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唇急不可耐地欺了上去,谁要她要挑起他狂躁的心。伴随着脚步声的飘进。她只能任其为所欲为,而不敢反抗。

彼此呼吸的旋律都渐渐紊乱了起来,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至他的脸颊处,让他心中一冷。

霸道的舌从她的檀口中退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涩笑意,他有些倦怠地闭上眼,把她的头轻置于自己的胸膛上。

伴随着一声刺耳、凄厉的尖叫声。谭蝶儿已经进入了停尸房中。

“王妃,王妃......”侍卫急忙扶住身子不稳的谭蝶儿,暗自叹息,真是个麻烦,明明不让她进来的,偏要,吓坏了吧。

她慢慢地平复惊恐的心,往第一口棺材上走了过去,看着棺材上的名字,讥笑了起,“宁倾城,你好可怜。死后竟然没有入葬,可见他不喜欢你吧。呵呵!从小你就和我争,你比我强,比我好命,结果呢?你不能和我争了,我好无聊啊!你该死,早该死了!这就是你当年丢下我的下场。”她笑了,笑得狂肆!

谭蝶儿意外的一席话,让凌楚默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拳头紧紧地握住,无法抑制的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地举拳,重重地往棺材上一砸。

“哪里?哪里来的声音。”谭蝶儿举头四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秦烨惊恐万状,只得伸出柔荑紧紧抓住他的拳头。

强硬、愤怒的心,就在这一瞬间像是记起什么似的,软化了许多。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王妃,我们快走吧。”侍卫不得不上前唤起谭蝶儿。

谭蝶儿的杏眼在屋内狂瞄,视线最终落在地上的一件残破衫裙和亵裤上。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衫裙,是喜服,没有记错的话是未晚穿的喜服。

大红的喜服,壮丽的牡丹锦绣,就在她进入婚宴上时,她就看得眼直,嫉妒不已。凭什么让未晚抢光了宴会上所有的风头,那一刻,她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未晚赶出王府,自已独领王府的风骚。

她捡起地上的衣物,又扔下,“她一定在这里,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们快走吧,这里这么阴森恐怖。”侍卫不明其意,只是上前劝她。

“要走你走,我要待在这里,把她给我揪出来。”不会是在新婚之夜被王爷遗弃,就迫不急待地与野男人私混吧。呵呵!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以错过?错过了,那真是天理不容啊!

屋中可以藏人的地方只有这几口棺材,目光在四口黑棺上一口口扫过去。最终落在第四口黑棺上。

棺前刻着第四任王妃。呵呵!姜未晚一定就在这第四口黑棺中。

她走进第四口黑棺处,敲了敲棺盖,“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姜未晚!”

侍卫愣住了,顿时像是明白怎么似的。

王爷昨夜离开了西厢阁之后,他也不敢多呆,与谭蝶儿匆匆行fang后就退了下去,谭蝶儿醒来见王爷不见了,就去找了肖嬷嬷撒气,肖嬷嬷一火,就告诉她,王爷和王妃在梅园的停尸房里,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谁也不曾想到,谭蝶儿竟然怒气冲冲地往停尸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