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办法破坏掉那四辆投石车吗?”江秀紧皱眉毛询问温赖。

此刻的他,今非昔比,他自然看得出来温赖对他的愤怨,不过他并不在意,也深知温赖的顾忌。

不过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温赖自己的选择,他虽然起到了引导作用,但最主要的还是温赖自己的决定!

温赖面无表情的看着宛如灭世之景的局面,好似发呆亦或者沉思的看了许久,被连续两声的轰鸣惊醒,叹气摇头道:“没办法,那陈宫亲自坐镇,又有一个不知来历的猛将看护,再加上…”

说道此处,温赖顿了顿,暗暗咬牙后,说道:“再加上,东县留守士卒不足三百,大部分都是那些士族子弟消遣磨砺之所,除非…除非将白栋调回!”

没错,此时此刻,温赖已经不想继续玩下去了,东县是他三代根基,如今已经损失惨重,只有白栋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家臣,以及那近千士卒。

拥有白栋以及近千士卒,他就算没办法更近一步,也可以保存基业,等待后代再度崛起!再不济将这些交出去也能换个一生富贵!他有预感,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这才提议,想看看江秀的反应,如果能同意就皆大欢喜,如果不能同意,那江秀必须有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江秀听了顿时看出了温赖的的心思,当下淡然说道:“白栋不能回!”说完低头继续想着破局之法,浑然没有要给温赖理由的动静。

温赖顿时恼怒,连忙说:“先生,我东县庙小底薄,但怎么说也是数代积累,祖宗基业,恐怕禁不起你这么折腾。今,您要不给个理由,不好意思,我恐怕没办法玩下去了!”

江秀这才抬头看向温赖,眉毛皱的更深,看着温赖认真说道:“白栋不是对手,回来也死,何不让他攻击对方弱点。”

温赖自嘲道:“先生,你吓不到我的。首先,陈宫是被逼才兵临城下的,其次,对方的战争借口前提是我没有足够的兵力,最后…大魏还没亡!而我,是东县县令!”

江秀沉默了会,似乎无言以对,半响说道:“给我半个时辰!”说完踩着颤动的大地离开城墙。

回到阁楼的江秀,似乎清净了会,低声看着远处的城墙皱眉说道:“说服!看来就算一个人腹有良策,没有相应的能力将他表达出来也是不行!而且…

利益…一定要照顾到主君的利益,并不能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否则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江秀将自己意识到的问题总结,并且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问题,使自己得到成长。

如果此时此刻,唐弘能够得知江秀所言,恐怕会脱口而出“韩信”二字。无他,和江秀所言极为雷同。

江秀站在凭栏处,心中想着如何说服温赖,从哪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