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你说那孩子叫做杨秀?”我睁大了眼睛。

“不错,孩子取名就叫做杨秀,就是在你面前吊死的杨秀!”杨瞎子凄惨的说到,忍不住又朝天嘶叫了一声,如同野兽一般。

“为什么?”我问道。

杨瞎子笑了起来,笑的很凄惨,半响后,他才说道:“还是先听我把故事讲完吧。”

我没有出声,等待杨瞎子继续往下说,他的故事,我虽然没有听完,可关键人物的死活,除开他妻子,其余的人,我都是知晓的。

爷爷死了,埋在村里,杨瞎子被捆在我面前,杨秀在我面前上吊而死,这一切,似乎都跟我扯上了关系。

杨瞎子没给我时间想清头绪,继续说道:“那妻子听到青年给孩子取了名字,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杨秀,倒像个女孩子的名字。’然后抱着孩子不住的叫着‘秀儿,秀儿。’

孩子已经三岁,算不上小,在母亲怀里撒娇的笑着,只有青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要不传孩子道术吧?’妻子跟孩子嬉闹了片刻,突然问向青年。

‘嗯,你来教,还是我来教?’青年没有拒绝,他原本的打算,便是要传给孩子道术,等将来孩子艺成,便让孩子杀了他的亲爹。只有这样,才能解青年的心头之恨,没有什么比亲生孩子杀死亲爹来的痛快。”

我听杨瞎子说道这里,已经忍不住浑身打颤。

但杨瞎子似乎没看见我的状况,而是继续说道:“妻子听到青年答应下来,显得很高兴,又喝了一杯酒,让青年去房间拿书本出来,好教孩子认字。

青年答应了,起身去房间,将书本拿出来,可他出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已经死了,死在椅子上,喉咙插着一把剪刀,血顺着流在孩子脸上,那孩子却咯咯直笑,依然笑的那么纯真。

看着妻子死在面前,青年才发现,他离不开妻子,他始终爱着妻子,就算妻子背叛了他,他心底依然保持着那份最初的爱。

青年大哭起来,孩子却像是跟他作对,不住的大笑,他恼怒之下,狠狠抽了孩子两个耳光,口中骂孩子孽种。

孩子被打得哭起来,口中叫妈妈,但妈妈已经死了,怎么会有回应。

青年守候在妻子尸体旁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管孩子,孩子渴的受不了,将小嘴巴伸到妻子喉咙的伤口,想要吸血。

青年发疯似的拉开孩子,在孩子身上乱打乱踢,那一次,他险些打死了孩子。

看着孩子快死的模样,青年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连忙将妻子安葬下来,带着孩子去求医,要救活孩子,因为他需要孩子,将来杀死他的亲爹。

孩子救活了,但失去妻子的青年,每日过的混混沌沌,一天的时间,有大半守候在妻子的墓旁自言自语,回想着那些快乐的时光,似乎连报复都忘了,也不管孩子。

若是长久下去,那青年必定会成废人一个,孩子也会跟着一起废掉。

可事情往往不让人如意,两年后的一天中午,青年依旧守候在妻子的墓旁自言自语,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

‘怎么死的?’来人在青年的身后问道。

听到声音,青年的血液都像是沸腾了,因为他听出来,声音是英俊男子的。

青年没有回答,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计划也不实施了,就想让英俊男子死在妻子的墓前。

青年开始动手,这一次,英俊男子没有像上次一样不还手,而是抵抗起来,两人斗了片刻,青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英俊男子的对手了。

很快,青年就被英俊男子制服,他破口大骂,他疯狂的嘶吼,换来的是英俊男子的冷笑。

‘上次我不还手,是因为打不过你,抵抗,只会让你更加愤怒,从而杀了我。所以我只能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向你求饶,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英俊男子冷笑着,伸手在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着一条绿油油的爬虫。

青年惨笑起来,他现在方知英俊男子的城府有多沉。

英俊男子在冷笑中,生生挖掉了青年的左眼,将瓶中的爬虫放进了青年的左眼中。

‘你废我命根,我却已经有了孩子,你还帮忙抚养了五年,多谢了,我现在就要带走他。’英俊男子带着讥笑,冲惨叫不止的青年说道。

直到此刻,青年才明白,自己的所谓什么报复计划,根本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