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哥哥,我怎么觉着刚才这个桥段那么熟悉呢?”小墨一脸认真,蹙眉思考起来。听到这话,林琦的好心情一顿,心想,小墨这时候来如此一个神转折意欲何为啊?

不等林琦细想其中究竟,小墨兴奋地道,“额,我想起来了。”接着模仿林琦认真时候的严肃语气,道,“咳咳,哥哥,你还记得一开始让你解释说明什么来着不?”

唉,听到这话,林琦也纳闷起来了,真是挺熟悉的段子啊。么时候出现过类似的对话不成?

小墨不给他细想的时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真有才啊,我就疑惑你咋地这么有才尼。我不过就是问你为啥要对鳄鱼说谎,竟惹出了你这一箩筐话。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好好的孩子,废话咋就那么多呢,啊?来,你来给我解释解释——额,哥哥,哥哥,说漏嘴了,不是,是说顺嘴了,不是……哥哥不怪,莫要怪罪,下次再不敢了——”他这属于得意忘形,且忘形到姥姥家了。

只见林琦之前的笑容一僵,跟着,脸色刷一下黑了下来。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林琦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看向小墨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时刻准备着拼死搏杀的洪荒猛兽。而小墨就算再跳脱,林琦对他再宽容,可天生的压制本能地让他心中惶恐,惴惴不安。

他们俩彼此对视着。小墨看得出林琦怒目而视的眼眸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而林琦自伴生梧桐的形体上看得出小墨也没有担心他自己安危的意思。于是他俩眼中的愤怒与不安慢慢地消散,笑容逐渐地溢满脸庞,洒落全身。

然后相对哈哈大笑起来。莲花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她看来,哥哥话痨起来更加要命,还总能无事搅三分,拿着不是当理说。

相比起来,小墨这个话痨师傅,更加地纯粹一些,完全因为话痨而话痨。而哥哥作为弟子,却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当真了得。

林琦与小墨痛快笑了一场,直到笑不动为止。小墨很开心,且很有成就感,竟然把哥哥影响成了更胜于自己的话痨,这真的应了刚才和莲花所说的话,吾道不孤啊。

林琦却是真的欲哭无泪,话痨?这个形象真的好吗?不过刚才感觉确实很爽,很不错的样子哎!

“哥哥,老大,你厉害啊,你这不只是话痨那么简单,而是升级到神棍级别了啊。”小墨悠悠地说道,“你看外面那条鳄鱼被你给忽悠地,还在那儿杵着呢。”

“不止是鳄鱼啊,若是有其他兽类看到你们刚才的德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我猜他们会想,这俩货得有多大的过节啊,就一个谎话问题扯起来没完没了的。”莲花翻了个白眼,打趣道。

林琦听了莲花这话,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看看小墨,看看莲花,然后抬头看向无尽虚空,“我本善良,喜静不喜动,怎奈交友不慎,误入歧途。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坚持本心,不为奸佞侵蚀了心神……”

“行了老大,你这入戏过深出不来了是不?我们是不是该合计一下过河的事情了啊,估计再拖下去外面那个大家伙就要崩溃了。若真等他去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那咱就得重新想办法过河去喽!”小墨很是无语,跟我这偷师,不但不感激我,反而来埋怨我?什么道理啊这是,没天理了吗简直。

“咳咳,小墨说得在理,你们聊着,我且去处理了外面的事情。”林琦的意识体感觉很是尴尬,撂下一句话,慢慢消散在体内空间。

林琦体内空间发生的这一具有戏剧性一幕,尽管看去费时良多,其实外界也就刚过半个时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