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扫过荒原,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一位银盔银甲的小将站在一位高大的战将身旁。他冷漠的注视着前方的狼骑。

那是一片骑兵的海洋,身着貂裘的烈日汗傲立中军。处于大阵两翼的骑兵大多身披兽皮、头戴毡帽,背着反曲弓,腰插弯刀。处于中军位置的骑兵则大多是重骑兵。他们身上披着厚重的皮甲,胯下的战马也蒙着骑甲,只漏出马的双眼。

“父亲,那些凡人骑兵不过是一些土鸡瓦狗而已。我们派出龙骑士,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打垮。”小将不屑的说道。

高大的战将身穿山文甲,面容冷峻。他就是晋国的主帅——晋王燕武。只见他摇了摇头:

“燕宇,国战是气运之战。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把底牌拿出来,那还没打就输了一半。”

在这个时代,国战的常见模式是先出动凡人兵将。初战的胜利者将积累到气运。而失败的一方为了夺回气运,往往出动低阶修士以试图夺回气运。低阶修士的混战结束后是中阶、高阶修士的厮杀。

燕宇凝重的看着远方的天际。只见突欢部的上空也有一些巨龙在盘旋、掠阵。显然,突欢部的底蕴确实不输燕国。

与草原狼骑对峙的则是3万晋国的静塞军,这支军队由2万步兵和1万铁骑组成。由于晋国的手工业和冶炼业更发达,所以静塞军显然拥有更坚实的盔甲。在正午骄阳的照射下,燕国军士们的盔甲和刀矛泛着瘆人的寒光。

但是北方狼骑兵们却对此嗤之以鼻,那些南国的重装步兵们看似威武雄壮,但是在战场上往往是打胜了追不上敌人的骑兵,打败了跑不掉被消灭的命运。

若是往年此时本是秋高气爽,草黄马肥之时。但是今年草原上的秋天来的特别早。寒风过早的摧枯了牧草,让草原陷入了饥馑之中。为了解决越冬的粮食问题,突欢部出动了彪悍的骑兵准备入塞掠夺农人。

往年牧人们南下掠夺南原大多是选择右北平或者陇左,而不从燕国的地盘上入寇。但是由于长期受到草原骑兵的劫掠,右北平和陇左两地已经是民穷财匮。所以烈日汗决定入寇燕国。

正午时分,草原狼骑的进攻开始了。近万游骑兵像潮水一样的涌向南面的敌军。

静塞军战士们纷纷握紧钢枪、扶好盾牌,严阵以待。

游骑兵们并没有急着冲击坚实的南军阵地。他们在万夫长的号令下纷纷在南军的阵线前游弋,然后抽出弓箭把一支支利箭射向敌军大阵。

尽管盾牌阵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坚实。但是还是有不少箭矢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伤盾牌阵后面的士兵。静塞军行伍里面不时传来惨哼声。

“神机弩上!”

弩兵们纷纷从盾牌缝隙伸出弩箭。

“嗖嗖……”,一片箭雨倾泻向草原轻骑。

由于静塞军的弩箭拥有更远的射程和更高的射击精度,草原游骑兵们开始被压制。他们不得不退后到更远的地方,然后下马用射程更远的步兵弓和静塞军对射。

霎时,双方的箭矢你来我往。箭矢像乌云遮住了正午的骄阳。

激烈的弓箭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双方阵前的地面上插满了箭矢,许多双方的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静塞军的重步兵方阵稀疏了许多,而对射的草原游骑也伤亡惨重。

观战已久的烈日汗大手一挥。

“咚咚咚……”,大军中响起了喧天的战鼓声。

突欢部中军的2万重骑兵缓缓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