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喂?他还真敢说出来!出岫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低声斥道:“恬不知……”

剩下一个“耻”字还未出口,出岫的樱唇已被沈予的唇舌所占据,攻城略地毫不客气。他的唇舌如同一条滑腻的小蛇,在她口中来回窜动。每每出岫想将他的舌头逼出去时,他便会灵活地逃开,继而吻得更加热烈深入,逼迫出岫陷入他的攻势之内。

如此不过片刻功夫,出岫已被吻得七荤八素、六神无主,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她手中还握着那杯茶水,不期然地被这一吻所惊,手抖之下杯子一斜,冷茶已沿着杯壁倾洒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出岫寝衣的前襟上,顺着她的玉颈缓缓下落。

湿润的凉意突然入侵脖颈之内,令出岫猛然打了个激灵。而下一刻,沈予火热的胸膛已主动贴过来,磨蹭着她柔软丰盈的高耸之处,刹那间将两人的前襟统统浸透。

也不知被吻了多久,沈予才最终放过出岫,满意地啧啧说道:“是比茶水解渴。”

出岫方才被吻得几乎要窒息,此刻得以“逃出生天”,也不禁急促呼吸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恢复了神识之后,想起沈予的无礼轻薄,她气得一抬手,作势要将手上的水杯砸向他头上。

虽然眼前是一片漆黑,但沈予能轻易看准出岫的动作,立刻抬手捏住她的手腕:“你想谋杀亲夫?”

“你!”出岫气得够呛,不甘心就此被他钳制,抬起左脚想往他小腹上踹,怎奈又被沈予侧身躲开:“你敢踹这儿?”

说着他已捏住出岫的左脚脚踝,顺势脱掉她的绣鞋,把玩起她赤裸的玉足。然后,他引领着她的玉足,缓缓贴近他小腹的某个勃发之处。

“要踹就往这儿踹。”沈予轻笑着逗弄出岫,黑暗中清晰可辨他的风流痞气。

虽然隔着衣衫,出岫也知道自己的玉足碰到了哪里。只是如此一来,她反倒不敢乱动,不得不用双手撑着桌子,想要将左足从沈予手中抽回来。

“怎么?桌案上坐着不舒服?”沈予松了手,继续调戏着。

出岫羞恼至极,不愿再和沈予说话,只能无声地与他进行着对峙。

沈予见她不说话,便再次欺身上前,一把将她从桌案上抱起,仅凭惊人的腕力,便让出岫坐在他交叠的两手之上。他托着她的娇臀,吃尽豆腐之余,依旧调笑不止:“其实还是榻上舒服。”

语毕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出岫已再次被沈予拦腰抱起,待她反应过来时,已重新被放回床榻之上。

而更加过分的是,沈予也脱掉了鞋袜,挤进榻上,还不忘掀开被褥钻进去。

两个人就此变作同床共枕的姿势,出岫哪里肯依,低声呵斥:“沈予!”

“嘘……”这男人今夜是打定主意赖在这里,厚颜无耻地轻道:“你小声些,难道想让护院听见?”他一口含住出岫的耳垂,再道:“今夜安静得很,不比那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你若说话略微大声,外头可就都听见了。”

那夜……出岫也立刻想起来那一夜,令沈予受伤的一夜。诚如所言,那夜的确是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沈予的所作所为比今晚更加过分!

想到此处,出岫生怕他会继续那夜的未尽之事,连忙往榻里躲了躲,小声警告他:“你别乱来……我今日身子不净……来了葵水。”

一句话,霎时令沈予身形一僵,一腔欲火也浇灭半数。他无比懊恼地低叹一声,又像不甘心一样,忽然从被褥中伸手,往出岫的两腿之间探去。待触碰到那厚厚的、绑缚在腰间的棉巾时,他才终于肯死心,遂无奈地松开了手。

“每次想与你亲近,都恰逢你来了葵水!”沈予气得一拳挥向床头,击出“咚”的一声闷响,也令整个床头微微摇了摇。

然而这一拳下去,沈予又想起一件事,立刻撑起半个身子压在出岫身上,责问她道:“你身上来了葵水,还敢喝冷茶?”

夜色深沉,出岫虽然看不见沈予,但也能感受到他的关切。再想起自己来了葵水,要委屈他“不得抒发”,反而觉得忍俊不禁:“偶尔喝一两口,无妨。”

“一两口?”沈予轻哼:“你明明喝了一整杯,而且喝得很急!”

“我……”听闻此言,出岫心底涌起一阵感动,方才还紧张防备的心神也突然松懈下来。她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认错:“以后不会了,我一定注意。”

“身子是你自己的,你竟不知心疼。”沈予语中带着几分斥责,又有几分怜惜:“白日里想容缠我缠得紧,晚膳后我才脱身过来看你。原本知道你歇下了,我还高兴来着,可后来竹影说你昨夜一宿没睡,今天又跑去应元宫!我这才知道,敢情你是熬不住了才知道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