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少主,马岱将军被黄忠捉去,此人既是刘备臂助,何不以其换回马岱?况且,世人皆言,卢正明神机妙算,更甚诸葛孔明,少主何不听他说完。”庞德见状,出言劝道。

“哼,此人口出无状......罢了,赖将军所言,暂且饶他一命。若再不知进退,我必杀之。”马超怒气未消。

“马超,汝父生前得天子信赖,托衣带诏,以谋大事。虽功败垂成,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你?呵呵......曹操,奸贼也。于你马超,乃是杀父仇人,汝今为其张目,真不忠不义之人也。”卢姜盘膝坐在地上,佯装风流倜傥的名士。抬眼看看马超、庞德似疑惑不解,便又说道:“张鲁,惑民妖道,有何本领?他日必为曹贼做擒。天幸,有我主刘皇叔欲挽大厦于将倾,扫平寰宇,匡扶汉室。今后必与曹贼势不两立。如今你不去攻曹贼雪恨,却反来攻英雄。若将来曹贼得了天下,汝等皆千古遗臭矣。”说完,卢姜站起,转过身背对着马超,负手而立。

马超听到这番话,是越听越纠结。也是,卢姜这番话,有恭维、看重,有劝谏、批判。马超闻言不语。庞德却说道:“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汉室早已崩溃。曹丞相和刘皇叔谁得了天下,又有何不同?只需天下一统,再无战事,百姓自然平安如意。”

卢姜闻言,转过身,目视庞德,戟指道:“汝何出此妄言!曹贼昔日杀吕伯奢一家,扬言: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屠徐州下邳十余万百姓,只为徐州牧麾下误杀其父。如此残忍狭隘,奸邪无德之人,若得了天下,百姓当真如堕地狱也。”

庞德闻言讪讪而退,不复再言。马超看着卢姜,说道:“曹贼害我父亲、兄弟,我与他势不两立。刘皇叔仁义之名,超于西凉亦有所耳闻。昔日兵败势危,我本欲往荆州投皇叔,奈何曹贼阻住去路。超只得往汉中而去。张鲁于我有恩,不可轻弃。唉...先生所言,超闻之,如醍醐灌顶。我欲送还先生回去,还请先生千万保住我弟马岱性命。”

卢姜闻言,心里哈哈大乐,说道:“孟起将军可书信与我主,约定时日,互换俘虏可也。”

马超闻言,直道惭愧,依言而行。

却说刘备晕倒,众人急忙施救,须臾,刘备醒来,一见众人,便大哭,喊道:“正明...正明啊...汝自新野随我,数年来屡出奇谋,使我有安身之地。为愚兄之事,数次以身犯险,我还道日后成了大事,必厚待于你。怎料,你却中途弃我而去矣...”刘备只顾痛哭,众人闻其所言,亦潸然泪下。正哭之时,法正引一人进屋,言道:“万幸啊,万幸啊主公。卢军师没死,马超遣此人来传书,欲与我军约定时日,交换俘虏。”

刘备闻言,也不哭了,睁大了眼睛盯着马超使者,问道:“此言当真?”

那使者见状,也不顾的多礼,直把书信递给侍卫,言道:“此乃我家少主的书信。请刘皇叔一观便知。”

刘备看过书信,大喜。亦书信一封,遣人送往葭萌关。

三日后在涪城以北四十里处,刘备亲自引兵接应卢姜回。至涪城。摆宴庆祝,卢姜具言马超营中之事。刘备闻言亦唏嘘不已。

次日,刘璝、泠苞领兵一万前来涪城搦战。法正对刘备说道:“我军士气低落,且诸将大半有伤,且坚守不出,彼无攻城器械,久后必退。”

卢姜闻言说道:“若久守不出,士气必然一降再降,不如出兵,挫其锐气。彼远道而来,不知歇息,犯了兵家大忌。主公可令黄老将军出阵,必有斩获。”

刘备闻言,从之。命黄忠领兵五千出城迎敌。刘封、关平领兵五千在后压住阵脚,刘备自领诸将登上城墙观战。

黄忠领兵出得城门。麾下五千精锐排开阵势。黄忠提刀策马出阵,大喊道:“某乃长沙黄汉升,谁敢前来送死?!”

话音刚落,蜀军阵中冲出一将,叫嚣道:“皓首匹夫,你可是嫌命长了?看我斩你首级!”挺枪策马直刺黄忠。刘封见状大呼:“老将军小心,此人是益州大将泠苞!”

黄忠闻言大怒,双脚一磕马腹,举起大刀便往泠苞脑袋斜劈而去。嘴里大喝道:“无能匹夫也敢称大将,你若撑过三十合,某便认输!”

泠苞闻言亦怒,见黄忠大刀厚重,不敢硬抗,策马躲过,手中长枪一转,以枪杆扫向黄忠。黄忠后仰在马背上躲过,手中大刀顺势画了一个圆,复砍向泠苞。亦被泠苞躲过。如此交锋二十余合不分胜负。泠苞见三十合将近,心道黄忠大言不惭,不过如此。

黄忠也知三十合将至,便卖了个破绽,泠苞中计,当胸一枪刺来,被黄忠以刀背格开,趁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横扫一刀,将泠苞头颅削去一半。刘璝见状大惊,急引兵撤退。却被刘封、关平领兵冲进阵势。蜀军兵荒马乱,自相践踏,死者甚众。黄忠等人追杀二十余里返回涪城。自此,刘备军士气回升。奈何魏延、龙治虽是轻伤,却不利战阵。而两位军师庞统重伤,尚不能下床。卢姜亦脚伤未愈。因此,便坚守涪城。以待荆州援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诸葛亮总领荆州,打理事务井井有条。忽有关平回荆州言刘备兵危。便与关羽等人商议,出兵六万前去支援。诸葛亮将印绶交给关羽,言道:“若曹操引兵来攻,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