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了清河的话,如妃朗声道:“公主,请说吧。”

诸位夫人,往日都与清河来往频密,虽说不上是知己,但是,也是极好的朋友。

她们对于元肃在清河死后不久便娶了李湘语感到十分的气愤,但是,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好干预过问,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也把愤怒压在心底。

清河看向元肃,“大将军,问吧。”

元肃躬身,“如妃娘娘,特意让您来一次,实在是打扰了,请谅解。”

“大将军客气,有什么话尽管问。”如妃道。

元肃点头,又环视了诸位夫人,“这句话,也是同问诸位夫人的,我想知道,清河往日在诸位面前,说如何评价我的?”

如妃笑了笑,“就为了这事儿?本宫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清河对你自然是推崇备至,说你对她极好,文韬武略,才能出众,还记得有一次,我们说起南楚的战神,大家都崇拜不已,唯独清河却说那南楚的战神,比得上上她家元肃吗?在她心中,最好的男子,是她的夫君。”

安夫人笑道:“娘娘,这话她也跟你说过?也跟我们说过的,我们当时还笑她,说她脸皮厚。她还真厚着脸皮说,没错,她家的才是绝世英雄,还说,最爱看他持枪策马杀敌的英姿,真是,听多了耳朵长茧子了。”

“这还不算呢,”萧夫人叹息,“那****不过显摆了一下我家那位替我选了衣裳,她就显摆元大将军为她画眉的事情,这英雄美人的画面,说得生动不已,羡煞旁人啊!”

陈夫人笑道:“可不是吗?真气人,如今说起来,这清河也是没羞没臊的。”

如妃笑了笑,问一脸震惊的元肃,“你问这个事情做什么?这有什么好问的?清河的那小丫头不是老跟着她吗?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元肃猛地看向李湘语,李湘语站起来,对着如妃福身,“如妃娘娘,您说的话,妾身不曾听过,妾身听得最多的,是郡主不断地说将军的坏话,说将军要依靠她娘家才有今日的地位,说将军文武不通,是平庸之辈。”

如妃面容微微一变,“你说的这些话,本宫没有听过,诸位夫人可曾听过?”

她看向顺嫔,又问:“顺嫔,可曾听过?”

顺嫔莫名其妙地道:“清河怎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在她心中,元肃就是她的英雄,娘娘,您还记得吗?早两年百花宴的时候,苏将军无意中诋毁了元大将军一句,清河只差点没跟他拼命,不顾身份地拉着苏将军叨叨了半个时辰。”

“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如妃看向元肃,“你不知道吗?这事儿闹得挺大的,你出去打听打听,相信苏将军也记得此事,后来苏将军还给清河赔罪了。”

元肃脸色发白,“微臣……不知道此事。”

如妃大大地不解了,“今天就是问清河对你的评价?这为何要问呢?你自己的夫人自己不知道吗?她是什么性子的人?本宫便不曾听过她说一句别人的坏话,更不要说自己的夫君,你与她夫妻八年,可曾听她说过别人的不是?”

元肃语塞,似乎是不曾听她说过别人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