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缓缓地从她身边走过,然后走向她刚才扔掉的衣裳里拿出一件来,然后,翻开,从里面取出一封信,“这一封信,便是孝如姐姐让吴谦将军带回来的求救信,用血写的,她让父皇发兵去救她,只可惜,这封血书,永远都不会落在父皇的手中,父皇也永远不会看见。”

尚贵嫔盯着那封信,信因有衣裳隔住,并没被打湿,清河展开信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殷红的字迹,她一手抢过来,双手颤抖地看着上面的字:父皇救我,我被打入冷宫,受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父皇救我啊!

她认得这些字迹,是孝如的。

她连忙把信收好放入怀中,冷冷盯着清河,“看来,往日是本宫低估了你,你竟有这样深沉的心计。”

清河微微一笑,“这信尚母妃便收着吧,只是,您收着也只能自己看看,因为,您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也一辈子都见不着父皇,不妨再告诉尚母妃一个消息,我母妃与戚贵妃已经结盟,打算把你害得安美人和崔嫔落胎一事告知父皇,谋害皇嗣,罪该处斩,尚母妃好生在这里等着圣裁吧。”

尚贵嫔忽然变得很冷静,她嘴角挽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是吗?那本宫就等着,公主请吧,恕不远送。”

清河得意一笑,“尚母妃,那就珍重吧,懿儿在此相送,尚母妃一路走好。”

说完,她转身而去,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凝成寒冰,再寻不到一丝的痕迹。

懿礼,我总算可以为你报仇了,你等着,很快,她就会去见你,到时候,你们在阴间便清算你们的恩怨吧。还有云妃娘娘,我很快就可以为你洗清罪名,你生前为百姓为孤寡稚儿做了那么多好事,我发誓,必定会好好爱护六皇子,你也可以安息了。

在冷宫门口,与彩菱汇合之后,便大步而去,雨越下越大了,天气,也越来越冷,清河一路沐雨而行,心情出奇的好。

彩菱忍不住问道:“公主,您是什么时候知道小乔是凝拂宫的内奸?”

“很早的时候。”清河回答说。

彩菱哦了一声,“公主,您和奴婢之前所知,真的不太一样。”

“人经历了一些事情,性格也会有所改变。”

彩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只是,公主让奴婢想起了一个人。”

“谁?”

“清河郡主!”彩菱解释道:“奴婢并非存心冒犯,只是觉得公主如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清河郡主真的很像。”

“你的错觉而已,本宫没有清河那么愚蠢。”清河淡淡地道。

彩菱叹息一声,“奴婢以为,倒也不能说郡主愚蠢,她只是爱错了人,她只是想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她没有错。”

“那你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谁错了?”

彩菱想了一下,“奴婢不知道,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只是元大将军如果是真的喜欢李湘语,那么,在清河郡主死后,他娶了李湘语也并无不可,只是他太心急,让人觉得薄情负心,尤其,在知道清河郡主为他付出这么多的时候,奴婢更觉得,为这么个男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