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和宫,彩菱说了一句,“公主,这一下,贵嫔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清河淡淡地笑了,“你怜惜她?”

“不,”彩菱神色有些黯然,“她应有此报。”

清河望着她,“彩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需要,她也需要,你已经受过责罚,所以你是全新的人,从今往后,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好好地生活吧。”

彩菱眼泛泪光,“公主放心,奴婢知道如何调整心态。”

“那就好!”清河道。

彩菱看着清河,“公主想来不会甘心就这样罢休吧?”

清河微微一笑,眸光却陡然锐利了起来,“彩菱,需要你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但是,不需要你知道的,你也不必问。”

彩菱连忙低头,“是,奴婢错了。”

“出去吧!”清河打发她出去。

“是!”彩菱告退。

清河抱起血狼,轻轻地抚摸着血狼的后背,轻声道:“自然,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正如我方才所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需要,尚贵嫔也需要。”

她眼底生出一丝寒芒,人命是需要以人命来补偿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尚贵嫔被幽闭在凝拂宫之后,连续几个晚上,都说看见有鬼。

这事闹得特别不安宁,后宫之中,传了个遍。

尚贵嫔一直命人去请国师,但是,国师来了也无补于事,凝拂宫正门侧门所有的门窗都贴了国师给的符咒,还在门口摆放了小石狮子,白天的时候威武凛然,但是到了晚上,却一点用都不管。

尚贵嫔被折磨得快疯了,她命了好几拨人去求见皇帝,说凝拂宫有鬼,她要搬出凝拂宫。但是皇帝只让她安心反省,心中若无愧,便不怕有鬼。

尚贵嫔简直要疯了,一整天的上蹿下跳,宫中的人没有不被她责罚的,弄得人人都惧怕她憎恨她。

然而,这一日早上,却传出了福康宫也闹鬼,还把如妃娘娘吓得病倒在床上,中午都还没起来。

宫中的人去回禀了皇帝,皇帝听得福康宫也闹鬼,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闹鬼?”

“是的,娘娘被吓得起不了床,一早上都在念着……”宫人欲言又止,有些惶恐地低头。

“念着什么?”皇帝问道。

宫人磕头,“请皇上先恕奴才无罪。”

“说吧!”皇帝不耐烦地道。

“娘娘一个劲地念着云妃娘娘名字。”宫人说完,又连忙磕头,“奴才多嘴!”

皇帝听了这话,神色有些怔然,良久,才收回心神,“摆驾!”

喜公公问道:“皇上,去哪里?”

皇帝白了他一眼,“福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