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本当他开玩笑,但是气氛烘托之下,看着他迷离的眸子,她的心倏然一紧,“你……你说什么?”

楚瑾瑜就这样盯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清河可以看到他今早刚刮过的胡子还有些微微的青茬,他的肌肤很细腻,细小的毛孔几乎看不到,五官精致,这副面容若生为女子,该是如何的绝色?

清河只觉得心跳得很快,脸上也莫名地发烫,她退后一步,“你……”

楚瑾瑜忽然便笑了,唇瓣扬起,眸色促狭,“我这是为了培养你一会儿的情绪,你心里若不是忐忑不安又或者神思疑虑,怎能把云妃娘娘那种爱恨交织的情绪演出来?”

清河舒了一口气,脸上几乎是即刻便漫上了笑容,“我就说嘛,你今晚特别不正常,还以为你被人抛弃了,在这里找存在感呢。”

她敷衍过去,历经世事的她,分明感觉到方才并非只是演戏那么简单,他的眸子里有一些东西,是她不愿意碰触的。

楚瑾瑜舒了一下双手,若无其事地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清河听得他说要走,几乎是冲口而出,“好!”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似乎巴不得他走,尴尬地道:“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是该早些回去了。”

楚瑾瑜瞧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我走?”

清河挤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会呢?你多心了,只是天色已晚,况且今晚咱不是有行动吗?我还得再练习一下。”

“那好吧,我走了,记得想我。”楚瑾瑜说。

清河一怔,抬头看着他,却见他是看着血狼说,不禁讪讪地答了一句,“它一定会想你的。”

楚瑾瑜嗯了一声,又望了她一眼,这才出去了。

他走后,清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弄得她心神紊乱。

釆菱进来,问道:“公主,就寝没?”

“困了,睡觉,釆菱,今晚我觉得有些头疼,你在殿中陪我吧,就躺贵妃榻上,从柜子里拿被子。”

釆菱听得此言,甚是关切地问:“公主头疼?要不要传御医过来看看?”

清河摆摆手,“不需要,睡醒就没事了,怕是最近烦心的事情多了。”

“那奴婢为你按摩一下吧?”

“不必,你拿被子吧。”

釆菱道:“奴婢就站着可以了。”

清河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我的性子了。”

釆菱听她这样说,知道她从不亏待奴婢,连忙依照她的吩咐去做。

釆菱收拾了一下,然后把蜡烛吹灭,点上一盏桐油灯 ,灯光昏暗,适合睡眠。

她半躺在贵妃榻上,也没敢睡,关注着公主,公主还没睡着,能看到她偶尔翻动身子。

血狼像以往一样,趴在床边的地毯上睡,偶尔呜呜两声,也是似乎未能入睡。

慢慢地,她听到清河均称的呼吸声,她悄然落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隔着帐幔,可以看到清河已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