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想了想,摇头道:“我们去求她,岂不是强人所难?毕竟虽然说彩菱在云妃被打入冷宫时候去看过她,可彩菱到底帮着尚贵嫔害过她的,我们去求她,碍于我们的情分,她会去为彩菱求情,但是,她心里会舒服吗?而且,她已经不想见父皇,这对她来说,是两难的选择。”

长春想想也是,云妃为人心软,又欠着她们一份情,如果去求她,就算她不想见父皇,也得勉强自己去见。

“那怎么办?”长春一筹莫展。

清河咬了咬牙,“我去见父皇,就说云妃有话让我托付给他听。”

“行得通吗?”长春有些犹豫。

“这是唯一的办法,正如你所言,如今只怕除了云妃,他谁都不会见。”

“好,你赶紧去吧。”长春道。

清河换了一身衣裳,便急忙带着小绺过去。

小绺听得清河是去求情,不知道多高兴,但是也很紧张,怕皇上不会饶恕了彩菱。

小绺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在皇帝的心里,多死一个奴婢并没什么。

清河心里也是没把握的,但是,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

清河来到御书房,便见喜公公站在门口,见清河来到,他连忙摆手,“公主,皇上正在盛怒之中,谁都不见,您快回去吧。”

清河走上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喜公公一怔,“真的?”

“这是云妃娘娘昨晚托梦给本宫的,让本宫告知父皇。”清河道。

喜公公道:“那好,公主稍候,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好,有劳公公了。”清河舒了一口气,只要能顺利见到皇上,就有希望的。

喜公公蹑手蹑脚地进去,皇帝正在御书房的东厢,他躺在榻上,听得脚步声,眸色陡然一怒,“朕说了,没朕的旨意,不许进来!”

喜公公连忙跪下来,“皇上,是懿礼公主来了,她说昨晚梦见云妃娘娘,云妃娘娘托她来跟皇上说几句话。”

皇帝冷笑一声,“是吗?只怕是借着云妃的幌子来为彩菱求情吧?”

他怎会不知道懿礼打的什么主意?那彩菱是能办事的人,她留着大有用处。

喜公公微怔,“这……公主是这样说的。”

“滚出去,云妃若有话要说,自然会来跟朕说,你出去告诉她,任何人不得求情,但凡涉案人员,一律必须死。”皇帝怒道。

“是,是!”喜公公慌乱地退了出去。

清河等到喜公公出来,问道:“怎么样?父皇愿意见我吗?”

喜公公白着一张脸摇头,“公主还是请回吧,皇上说让您不必为彩菱求情。”

清河一怔,父皇怎么会知道她的来意?

细想了一下,问道:“有谁来过吗?”

“没有,除了绿浅姑姑,谁都没来过。”喜公公道。

清河哦了一声,心里焦虑万分,也十分疑惑为什么皇上会知道她来求情的?

她问喜公公,“绿浅姑姑来的时候,有没人陪她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