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双神色一变,“大姐把我供出来了?”

齐竹荣怔了一下,顿时想起当年安排云妃与礼王那一幕戏,正是齐双安排的。

皇上已经下旨,要把参与此事的一干人等全部杀头,但是,至今还没人找上门来。

他舒了一口气,“料想,你姐姐是没把你供出来,但是这必定会成为一个疑点,为了防止长春追查下去,你谨慎些为好,莫要在外面胡闹生事。”

“知道了!”齐双很是郁闷,“当时我也是按照姐姐的吩咐做的,谁知道今日会东窗事发?这云妃都死了那么久了,还有人追究此事,真是怪哉。”

“有什么奇怪的?你姐姐那性子,最爱生事,在宫中不知道多少仇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又得罪了淮南王……”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眯起阴毒的眼睛,“淮南王的女儿采月郡主的事情,我得到消息,说是懿礼公主在背后安排的,这懿礼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

“懿礼公主?”齐双冷冷一笑,“她有什么厉害的?她母妃苏贵嫔是个宫女出身,进来才被封为贵嫔的,姐姐竟然会着了她的道?真是奇哉怪也!”

“你还真别小看这懿礼公主,我听闻她与南楚的五皇子,高凌风,宁靖都来往过密,而且,皇太后如今似乎对她也颇为爱重,便连皇上都准许她自由出入御书房,这份恩宠,虽说追不上孝如,却也不差到哪里去。”

“高凌风?宁靖?”齐双想了一下,“宁靖不就是清河郡主的兄长吗?我可不喜欢这宁家的人,以往我与元肃吃酒,这清河郡主总是给我甩脸子。”

“对,你与元肃是好友,那高凌风宁靖与元肃有亲戚关系,你多些去打听一下,看看他们背后在算计什么?”

齐双压低声音道:“父亲,这高凌风他们背后算计什么,儿子不知道,但是,前几日,元肃的继室李湘语却找上了我,问我有什么好路子。”

“李湘语?”齐竹荣眯起了眼睛。

“没错,这李湘语也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嫁给元肃,本以为以后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却不料,清河郡主身后的家产全部都被两位公主没收了,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如今元府没银子,单靠元肃那份俸禄,如何够她花销的?所以,便想找儿子找些好路子,您看,咱要不要把元肃拖下水啊?宁郡王夫妇与宁国候那边,可是很疼这个前女婿的,尤其老侯爷,是特别疼爱清河郡主,想必,爱屋及乌,也会疼爱这元肃吧?”

齐竹荣沉吟了一下,“但是,我听闻说,元肃在清河郡主死之前,就与那李湘语厮混在一起,若宁家那边听到这个消息,还会护着元肃吗?”

“这是没影的事情,再说了,宁家不护着元肃,难道还不护着元煊吗?这元煊没了母亲已经够凄惨的了,如何能叫他再没了父亲?所以,一旦出事,宁家势必出来兜底,咱也好沾沾光,要知道,宁家的靠山,可是宫里那位老太后啊。”

齐竹荣微微点头,“嗯,宁太后出了名的护短,而且又特别的疼爱清河郡主,如今连清河郡主的儿子都被接进宫里抚养了。”

他赞赏地看着齐双,“想不到你小子,有时候脑筋还挺灵活的。”

齐双笑着说:“父亲过奖了。”他心里却道,我的脑筋什么时候都灵活,若不灵活,这些年,我能敛这么多银子吗?是你一直觉得我不成器。

齐竹荣拍着他的肩膀,“好,你去找元肃,从中穿针引线,先给他些甜头,然后,慢慢地引诱他进来,我要他成为我们齐家的替罪羊。”

就算不能让他做替罪羊,至少,很多事情都必须要拖他下水,与他坐在同一条船上,到时候皇上查起来,宁太后必定会护着,护得了元肃,就必须连他齐家也护着。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记住我的话,最近不可惹事。”齐竹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