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行出去,身边也不带任何人。

清河扮作小厮,而楚瑾瑜也没有穿得很贵重,只是一身寻常富家公子的打扮。

京中繁华,商铺林立,因与南楚和西域那边的国家通商,所以,京中也有很多外国的商品流入,繁华异常。

除了商铺之外,还有许多摆摊的地方,摆摊多数是小玩意,也有古董,当然了,这些摆摊的古董,多数是假的,偶尔也能淘到一两件真货,可这得说运气和眼力。

清河以前最喜欢在这种地摊流连,当年读高中的时候,她会在暑假的时候跟着妈妈去摆摊,隔壁的摊档就是卖古董的,当然,也和现在这些一样,多半是假的。

“你是不是懂得看穿人的三生?我听说,你有这个能力。”清河问道。

楚瑾瑜道:“是的,我能看清楚人的前生,今生,来生。”

“我的前生,你看得清楚吗?”清河问道。

楚瑾瑜想了一下,“如果你指的是清河郡主,那么,我看得清楚,但是,我知道不是。”

清河笑道:“怎么不是?我前生确实是清河郡主。”

“这样跟你说,我所看到的人的前生,就是一条路,路上有各种坎坷,或上坡或下坡或荆棘或平坦,但是不管如何崎岖,总归是一条路。而我所看到你的前生,分两条路,其中一条,一路平坦,另外一条,模糊不清,和你一样的,还有云妃。”

清河笑而不语。

楚瑾瑜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

清河露出洁白的贝齿,“你猜!”

“我不猜,我大概知道原因,但是,不肯定。”楚瑾瑜道。

“是什么原因?你说说看对不对?”清河不信他这么厉害。

楚瑾瑜摇头,“不说,反正另外一条路既然是模糊不清,那么,说明并不重要,又或者已经止息。”

清河笑笑,“嗯,是这么回事的。”

她走到古董摊前蹲下来,拿起一把古剑,仔细看着剑柄上的精致花纹。

那摊档主热情地介绍,“这位小哥,您可真是识货,这是晋朝的剑,是当年晋朝齐孙王爷曾用过的。”

清河笑了,“嗯,是的,多少银子?”

“我是卖三两银子的,但是,您要的话,一两银子拿去,权当交个朋友了。”摊档主大方地说。

清河道:“一钱银子!”

摊档主摆摆手,“不行,亏本了,亏本了,收回来都二两银子了,见您识货,才亏一点卖给您,一两银子,不能再低了。”

清河放下剑,道:“那就算了,太贵,买不起!”

摊档主连忙道:“这位小哥,贵也是有价值的嘛,这把剑您转个手卖出去,赚个三五七两绝对不是问题,要不您看,多给点,五钱银子,五钱银子拿去,我就当结交个朋友。”

楚瑾瑜不识古董,见清河似乎十分喜欢,便道:“我送你吧。”

清河摇头,“不,就只值一钱银子。”

楚瑾瑜看着那把剑,通体黄色,似乎是黄铜铸造,“这是铜质的剑鞘,值。”

他拿起来,抽出剑,剑身非一般铁质所呈现的黑色,反而有些银白,不由得微怔,“精钢的?晋朝就有精钢的了吗?”

清河扑哧一声笑了,用手肘推了他一下,“说那么白做什么?”

摊档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精钢吗?哎呀,我竟没细看,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