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慧智大师,“大师怎么看?”

慧智大师瞧了瞧费宁钰,知道他已经落败,若再附和他的话,必定也会引起皇上的猜忌,遂道:“皇上,老衲对星象之事了解不多,但是白国师分析的有道理,既然老衲已经入宫了,不如老衲再点七星消灾阵,请菩萨降福。”

皇帝看向白苏宁,“白国师确定妖星是在西北方向,又是正月所生?”

白苏宁微微笑道:“皇上,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弄懂的事情,这妖星发动的位置,其实只需要细细观察天象再推算月份就可知道,怎么也不可能是二月所生的,而且,方位也对应了西北偏西方向。”

他见皇帝还有些不放心,遂道:“这样吧,在下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事本不该在下多嘴,但是大梁与我南楚是盟邦,在下断不能看着大梁陷入荧惑守心的大难之中去。”

楚瑾瑜道:“皇上大可放心,白苏宁若说是的话,便一定是。”

皇帝见楚瑾瑜这样说,可见白苏宁在南楚是权威一般的存在,便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慧智大师,你立马带着弟子到赋神宫去。”

他再吩咐喜公公,“王喜,传旨,赋神宫中各宫小主撤出,连戚贵妃也必须搬离,直到星阑公主出嫁之后,才可搬回,还有,诵经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出赋神宫,尤其星阑公主。”

“是!”喜公公道。

皇帝淡淡地看了费宁钰一眼,道:“不,还是让费国师去传旨吧。”

费宁钰大汗淋漓,脸色苍白,虚晃着站起来,又跪下,“是,臣领旨!”

费宁钰走出去的时候,几乎站立不稳,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到头了,本想靠拢戚贵妃,谁知道,却落得这个下场。

荧惑守心一说,是他提出来的,自然不能够由他去否定,本以为,白苏宁会说没发生荧惑守心,那样顶多算他判断失误。

但是,没想到白苏宁是顺着自己的话去说,还反将了戚贵妃一军。

皇上也确实是损,竟然让他去传旨,他要如何承受戚贵妃的怒气?

国师走后,慧智大师也下去准备转移阵地,去赋神宫诵经。

皇帝留下白苏宁畅谈,从白苏宁的口中,他知道了很多各国的奇异事情,他不禁赞叹,这白苏宁确实阅历惊人,堪称百事通,所问之事,便没有他不知道的。

他更觉得南楚人才辈出,若他能得到一个血圣山的人为国师,那就是太好了。

只是他不好意思说,毕竟,随随便便就让人家介绍血圣山的人给他为国师,多少有些不合适。

而且,他以前也派人去过血圣山,没能求得贤才回来。他知道血圣山的人,都不是轻易下山的。

楚瑾瑜酒多喝了两杯,脸色微红,竟说了胡话来,“皇上,我觉得,你们这位国师真不济事,连荧惑守心都弄不清楚,听说他还提议要烧死懿礼公主,真是大胆,连人都搞错了,这弄不好真出了人命,伤了皇上的心还没能平息荧惑守心这场灾难,岂不是罪大恶极?干脆皇上就把他给罢了,让苏宁给您推荐一个血圣山的人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