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脸,即使是再愚钝的人也能看出来他们那好脾气的丞相大人已经生气了。

经过那么久的搜查都没有发现那个小女人,看来便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她已经离开了京都!

南璃溪的眼睛微微闪了闪,这样找起来会更加的难办,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动作居然这么快,才过了几个时辰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女人的醋意也太大了吧……某人摸着下巴有点为难的想着,天知道别人是因为要成全他和躲避他才会离去的。

不过现在他也只有先撤回所有势力,毕竟经过这么一搅和,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南璃溪暗暗咬牙,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任性!

他还是欠缺了考虑,现在搞得全城轰动,只怕传到皇上的耳中就是他的不是了,只有先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才行。

然后第二天朝廷上那些弹劾他的那些老家伙果然来找他晦气,每个人都是针对他大动干戈的派出这么多人,想要给他讨一个说法。

然而南璃溪却只是悠然一笑,“本相只是在寻找一条爱犬罢了,各位何必那么动怒呢?”

最后便是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左相大人到底在搞什么,南璃溪也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只是让白影儿知道他把自己比作一条爱犬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比帝城。

一阵热闹的氛围像是感染了每个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街道上的每个人都是笑逐颜开的。

周边的小贩们尽情的吆喝着,路边的行人时不时跟着小贩们扯着脖子在那里杀着价,偶尔几个人互相打着招呼。

这样的景象看上去无比的和谐,城门处忽然出现两道显眼的身影,他们的身上套着黑色连带帽头的黑色锦袍,那帽头大大的把他们的脸几乎都遮住。没有人可以探窥到他们的样子,正是因为这样更加的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果然,在他们刚想进城时便被守卫拦住了,“站住!连样子都不敢露出来,你们到底是何人?”

那道身形较矮小的人嗤了一声,随后便是一阵空谷幽兰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进个城还要盘查?据我所知最近比帝城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而且也没有什么要犯要捉拿吧?”

这道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却不难听出那声音里的讽刺。

守卫一恼冷哼一声,“不要给脸不要脸,识相的就把脸露出来,要不然就只能把你们视为嫌疑犯捉起来了!”

另一道身形较修长的人一把拉开自己的帽头,露出了那一副好看的容颜来,只见他天真一笑,瞬间便把周遭的雌性动物迷得失去了三魂七魄。

他那粉红的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眼睛笑得弯弯的,语气甚是纯真的问道:“这位守卫大哥,不知你还想要捉拿我们吗?”

看见这人的样貌时,守卫便呆呆的愣住了,这时听到他那泉水般好听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有点木讷道:“可……可以……请……”

狄克兰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讨厌被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此时的他很想把这个男人的眼睛给挖了,只是……他看了看依旧戴着帽头的小人儿,忽地笑了笑便举步向里面走去。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逃跑了将近二十天的白影儿和迪克兰。自从那天在京锦山相遇后,白影儿便决定要环游整个涴月国,本来还想环游五国来着,可是她知道她没有那么多时间,那么就先过过瘾,把这个涴月国先逛了个遍再说。

这将近二十天里,他们也互相了解了对方,知道对方大概是个怎么样的人,此时这个守卫对他们的为难,狄克兰自然能看出来,他只是不想让她出手罢了。

两人这次要游的地方便是这比帝城,之前他们也去过了几个临近京都的城,领会过不同的风土人情。这一次来到比帝城是因为他们期待着这里的碧雪山庄,想要找个机会上去瞧瞧。

白影儿不紧不慢的走着,始终都没有把自己的帽头拿下来,在帽头里她的头顶正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正不停的打量着街道,似乎在寻找着它感兴趣的东西。

忽地,白影一闪,帽头上那双乌溜溜眼睛的主人便一下子窜了出去,白影儿看见了也不加阻拦,这个家伙的德行她现在算是一清二楚,只怕又是看上哪样食物了吧。

“阿兰,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明天再去寻找那碧雪山庄,只怕……那山庄最近也不是很太平呢……”白影儿眼神闪烁,有点高深莫测的说着。

狄克兰有点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又回头看了看街道,每个人神情都是一副喜悦之情,怎么也看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吧?而且碧雪山庄在这比帝城可是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要真是出了事不可能会这么平静的。

白影儿摇了摇头,“直觉……”

狄克兰听到这样的答案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胡扯!

不过白影儿还真是在上一个城的时候一个不觉意听到了最近碧雪山庄的动向,也是因为这样才想要过来凑凑热闹的。

她都跑出来这么多天,那家伙也没有出来找她,想必也已经把她给忘了吧?想到这里她有些黯然起来,她也要开始忘记他了不是?

只是这么多天她怎么都没有听说涴月国的左相大人要成婚呢?难道他们还没有完婚?那样她就更加不可能回去了,这样她也可以继续把剩下的大城都环游一个遍。

两人来到一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或多或少也有了不少的默契。

回到房间各自洗漱了一翻,白影儿半躺在床上等待着黑子的归来,此时的她依旧是那一副清秀的面容,要是她以真容出现必定会惹出不少的麻烦,所以她也就一直这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