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在好奇的是他口中说的皇上,是“皇上”这两个字勾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对他想讲的内容压根就没有什么兴趣。

“嗯?”苏夏熙淡淡的“嗯”了一声,黑衣人立马打了个哆嗦,也不管能不能说出来战战兢兢的讲皇上交代他说的说出来。

其实苏夏熙并不可怕,只是他身上的气势莫名的让人感到敬畏。

“皇上已经收到消息,在婉月国境内发现了璃蓝国的皇墓,据说里面有不得了的宝藏。”黑衣人说到这,相信以苏夏熙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猜到后面,但他没有想到苏夏熙只是无所谓的反问道:“然后呢?”

黑衣人一愣直直的看向他,“太子殿下……皇上的意思是让你也……”

他还没说完就被苏夏熙悠悠的打断,“我没兴趣,不过不管去不去我都不会那么快回去的,要是他感兴趣就让他自己去吧。”

果然苏夏熙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即使那人是他老爹依旧是不能为了别人而让自己妥协。

黑衣人吓得冷汗涔涔,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是……皇上还让您好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不着急回去。”

“知道了,记得一个月后婉清公主出嫁的事,这件事就让父皇去打点吧,我没那时间。”此时的苏夏熙一身的黑色紧身服,只是他说起这话来有模有样的,仿佛他真的是很忙的样子。

黑衣人看着他那悠闲吃着饭的样子说着自己没空他的心里莫名的觉得有点扭曲起来,不过他还是默认了苏夏熙的说法静静的退了下去。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苏霸天是很忙了,也不知道他这当爹的怎么就那么失败。

看着苏夏熙的样子,苏青青忽然觉得自己的大哥也是挺可怜的,不过她对这侄子还是挺喜欢的,不停的给他夹着菜。

苏夏熙吃完后擦了擦嘴这才慢悠悠的看向南璃溪,“璃蓝国皇墓?是你搞的鬼吧?”

那边吃得不亦乐乎的南璃溪眼皮都没抬一下,“看来你把我调查的倒是挺清楚的,没有想到我以前的那些痕迹都已经抹去你却还能调查出来,果然是我家娘子的亲人。”

他那“亲人”说得特别重,对于苏夏熙以前跟白影儿独处过一段时间还是很在意的,导致现在有机会损他就捉住机会损他。

自从他知道七冥阁将他璃煞楼的身份查出来后便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住,没有想到第一个查出来的竟然是苏夏熙,这个远在冬翎国的太子。他对于苏夏熙既有欣赏也有讨厌,这个家伙的嘴巴毒得很,每一次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当然,在你没有让影儿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我是不会出手的,要是影儿有什么事情……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离开你。”苏夏熙看着他,说得极其认真。

南璃溪一把搂过白影儿,也不管在座还有长辈在甚是霸道的说:“不劳你费心,我会照顾好影儿,她不会离开我的!”

看着这两人像个小孩一样争论着,她赶紧转移话题,“阿璃,那个璃蓝国皇墓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白洛轩虽然一直亮着眼睛看着好戏,但是对这件事也很是好奇,便也睁大双眼等待着南璃溪的回答。

南璃溪将白影儿搂得更紧一点这才缓缓的解释道:“也没什么,我只不过稍稍的透露出一些消息说在涴月国境内发现了璃蓝国的皇墓而已,至于宝藏那些就只能说是那些人想太多了。”

白影儿抽了抽嘴角,这不就是说那些人的想象力太过丰富?只是这事情都已经传到了冬翎国,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见白影儿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南璃溪便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事散播出去也没多久,不过几天时间而已,涴月国这边估计是我消息一散播出去就已经知道。之所以没有动作只怕是还没有得到证实,我不介意再推波助澜一下的。”

他端起一杯茶漱了漱口,这个动作做起来竟然也这么的优美好看,尤其是他那白玉般的修长手指,白影儿每看一次就好想让他弹弹钢琴,那动作一定很好看。

“难道你还想再放一条信息出去?说已经有了璃蓝国皇墓的消息?如果这样即使不能证实里面有没有宝藏,只怕那些人也会亲自过去证实一番,毕竟要真的是宝藏的话一定会让自己国家得到不少的好处。”白影儿手指摸着下巴,微微低着头沉思。

她知道这是阿璃要主动出击了,要让涴月皇从最高处跌倒最低处,那就先把他捧上去然后再推他下来。

此时的涴月皇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国家已经岌岌可危,而且还有那些个俯视耽耽的皇子们,只怕他已经是进退两难。要么就将皇子们的势力全部回收然后坐稳自己的位子迎接阿璃的进攻,要么就是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

要是他此时能把位子让其中一个皇子继承,或许还伤得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他……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祖先惹下来的祸还有他自己造的孽会同时让自己受到惩罚。

“阿璃,不对啊,你去哪弄个皇墓来啊?”白影儿皱着眉,不知道阿璃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个皇墓到底存不存在,只要那个涴月皇派人去证实一下不就知道了,毕竟涴月国可是他的地盘啊。

“影儿,难道你不知道这只狐狸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吗?那个皇墓恐怕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苏夏熙看着不解的白影儿,声音冷冷清清的说道,但是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嘲讽。他虽然知道南璃溪以前的国家被灭,但是俗话说强者生存,既然弱者不能击败强者,那么就只能是被消灭的份,此时他做这番动作又有什么用呢?那个国家都已经灭忙了不是?其实苏夏熙不知道的是南璃溪不过是想要夺回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小时候受的苦他也想要让那个自以为是的涴月皇尝试一下这些痛苦而已。他始终都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即使这只是换来自己的一个舒服,他还是觉得值了,毕竟这是他和姐姐坚持了那么多年的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