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岸说完,夏冉没动。

“怎么?”沈崇岸蹙眉。

夏冉歪头,朝着沈崇岸笑。

沈崇岸心咯噔一下,凑到夏冉身旁,“你还好吗?”

“还好。”夏冉半张着红唇,想都不想的回答。

“嗯?还好,我送你回家,这里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如果这局的目标是夏冉,那么记者应该已经往过赶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夏冉猛地一把拍开沈崇岸的手。

感觉到那触手的温度,沈崇岸的脸色一沉,“晚晚你醉了。”

他怎么忘了这丫头一贯不胜酒力,现在跟人拼了一瓶酒,之前还不知道喝了多少,虽然最后没喝加料的但显然这会酒劲上来了。

“谁醉了?你这个强女干犯!”沈崇岸说着想要上前扶起夏冉,哪知道女人突然暴躁的甩开他的手,接着怒斥一声。

沈崇岸被这一句吼的措手不及,整个人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脸蛋儿泛着嫣红的女人。

她说他是强女干犯。

而她说的没错。

沈崇岸站在那里,有片刻的慌神。

两年前,那场错误,他极力想要补偿,后来接孩子回沈家,又娶晚晚为妻,他以为都过去了。

甚至刻意忽略他们最初在一起的原因。

可刚才夏冉无比清晰的说,你这个强女干犯。

所有被修饰的真相突然就无比仓促的摊开在眼前,而沈崇岸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包厢竟正是当初他被下药中了迷幻剂的房间。

“晚晚……”沈崇岸想要道歉,却又觉得苍白无力。

本以为她曾经爱他,那些伤害也被抚平,可这一刻他突然明白,所有看似结痂的伤口,也许下面还有脓包,一戳既破。

夏晚晚变成夏冉不只是因为吴家母女的伤害,还有他。

“我带你回家。”对不起含在口中,却在最后固执的变成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家在哪里?妈妈没了,爸也没了,哪里还有家?”听到沈崇岸的话,夏冉木着一张脸,仰着头低低的呢喃。

那张本该耀眼惑人的面孔,此刻带着孩子般的无助和迷茫。

沈崇岸的心被扎疼,上前捧住那小脸,“你还有我。”

“骗人,你也不要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沈崇岸我们离婚了,你不要我……”夏冉似是无意识的低喃,又似在低声控诉,眼神迷离。

沈崇岸手触在女人的肌肤上,有些不安又有些忐忑的轻问,“晚晚,你是晚晚吗?”

只有晚晚才会说他不要她了。

“我该是谁?”夏冉双眼潋着一层水雾,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我……不论你是谁都是我的丫头,我不会不要你。”被问住,沈崇岸盯着那张脸庞看了许久,突然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无比郑重的说。

可夏冉却不肯,挣扎着从沈崇岸怀里钻出来,“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要我,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