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沈崇岸看着数据分析的结果,虽然专家们尽可能的缩小了宫云海离开后可能会去的方位。

但最后的结果仍旧不理想。

范围还是太大。

或者说是宫云海太狡诈了,他应该猜到他们启用了天眼,所以从机场消失之后就将能避开的摄像头都避开了,并且选择了一条可能性太多的路线离开。

从地图上看,宫云海消失的方向既可以回燕京,也能去晋市,还能到滨海,这还是宫云海途中不改道的可能。

如果中途改道能去的地方更多。

“老板,他太狡猾了。”周森也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棘手的事。

沈崇岸看着路线图沉默了许久,“让人在燕京各个回程的路线设下路障,盯紧各种小道,至于其他方向,重点放在晋市方向。”

“是。”对于老板的安排周森并不质疑,立马去办。

吩咐完这些,沈崇岸疲倦的靠在车椅上,这么多天过去了,晚晚究竟在哪里?她应该知道自己很担心她吧,为什么没有想办法联系他,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沈崇岸的这种忧虑也越来强烈。

与此同时,换了姓的晚晚日子过的清闲的快要长毛。

画画设计图、撸撸兔子之余开始跟着农场里的女佣种起了萝卜青菜。

穿着长裤,雨靴,学着女佣的样子戴了个大草帽,翻地、平底、撒种,干的不亦乐乎。

女佣们见这未来少奶奶没什么脾气,不由的亲近起来,渐渐也就熟络了。晚晚搭着闲话偶尔会问问自己以前的事,或者是这里具体的位置。

有女佣不小心会说上几句,但很快就会糊弄过去,晚晚也不追问,完全是一副好奇但也不深究的样子。

女佣们见此也就更放心。

晚晚则淡淡的笑,手上、脸上被溅了泥点也不在意,很好脾气的样子。

临末了亲自剪了一束蔷薇带回了宅子里。

瞬间有些清冷的大宅子里变得温情起来,晚晚靠坐在阳台上眺向远处,绿色和金黄色交织成一片,没有尽头一般。

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快十天了,她还没有出过这个农场一步,开始是因为没有记忆没有安全感,甚至连方向感都极弱,后来渐渐习惯,却发现这农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场,她也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

在三天前她无意中走错路,突然身后就冒出一个人将她请了回去,最初她以为只是意外,可接下来的两次试探发现并不是。

农场很大,她看似很自由,但如果想要再往外踏出一步,就会被提醒越界。

三天下来,晚晚发现自己似乎被囚禁了。

尽管豪宅宽阔,仆人成群,农场趣味十足,可却掩盖不了她心中冒出的疑惑。

她和云海既然是恋人,已经马上要完婚,为什么要禁锢她?是担心她的伤口?但那护院看似普通却稳健轻盈到鬼使神差的脚步,让晚晚觉得这一切都不简单。

而云海两天都没有回来,有些话她想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