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出了病房夏晚晚,却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跟上来的朱周赶忙顿住步子,安静如鸡的站在一旁。

夏晚晚被气的不轻,可更多的是伤情,走到大门口已经冷静下来,想了想走到医院院子里的长凳旁坐下。

朱周不清楚太太这是要做什么,想安慰,偏偏是个糙汉子,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给阿乐打了个电话。

过了半小时阿乐带着拎着保温盒的王嫂进了医院。

“太太,我听朱周说您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不如先吃点垫垫?”王嫂上前将保温盒打开。

夏晚晚却摇了摇头,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沈太太,您还是吃点吧,三少那样对您也是无心的,等他恢复了记忆还不知道多自责,不过再这之前您还得保重身体,毕竟曜天小少爷还需要您。”阿乐柔声劝解。

王嫂赶忙应和,“对啊太太,您忘了您还有曜天,小少爷多黏您,您也是知道的,如果伤了身体,小少爷该多难过?”

晚晚想到儿子稚嫩的脸庞,还有期待她明天去接他的眼神,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朝着几人点了点头,接过保温盒,低头缓慢的嚼着吃食。

只是吃着吃着,忽然想到自己答应曜天星期六邀请妞妞来家里做客,如今沈崇岸这种情况,怕是要泡汤了。

心绪复杂,低头努力的咽着午饭,如今沈崇岸这种情况,她不仅要照顾好儿子,还要帮他撑起该担的责任。

可晚晚这么想,沈崇岸却并不这么想。

旁晚,沈崇岸主动将晚晚叫到了病房。

晚晚受宠若惊,以为男人想起了什么,可才进去就感觉到病房的氛围有些古怪。

“崇岸,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忽略掉心中奇怪的感觉,晚晚看向穿着病服的男人,眼底闪烁着熠熠光辉,和灼灼期盼。

“听说我名下的股份都在你手上?”好似没有看到女人的反应,沈崇岸盯着夏晚晚问,那目光就好似在看一个女骗子。

夏晚晚一怔,被男人那目光刺痛,不可思议的望着男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记得你是利用什么样的手段拿走的我的股份,暂时也不打算计较,但这份合约我希望你可以签了。”沈崇岸神色无波的看着夏晚晚,那张或人心神的俊颜上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仿佛夏晚晚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十足的骗子。

夏晚晚,“……”

想过会失望,却没想到会失望的如此彻底,从前的甜言蜜语就好似一个笑话。

她上前接过沈崇岸手里的文件,细细的看了一遍,如果说上次她因为疏忽以为自己签的是股份转让合同,那么这一次她看到的合同就是真正的转让合同,且条件苛刻。

那情话犹在耳畔,可忽然就物是人非。

夏晚晚望着坐在病床上纹丝不动的男人,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许久她扬起那份合同,一点一点的撕碎。

“你……”

“我怎么?既然这股份是你签字赠送与我的,那就是我的,你没有权利逼我还回去,我也不会还回去。”夏晚晚打断沈崇岸,一字一句的说。

她不稀罕沈氏的股份,但她讨厌他此刻待她的态度。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沈崇岸的眸色冷了冷,看着夏晚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