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扭头看着正坐在梳妆台前给方浙云打电话的文洁,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文洁这么善良这么柔弱的一个好女人,这么多人都要利用她,包括我也经常做对不起她的事情,难道人性就这么恶毒吗,别人好欺负就使劲欺负吗?

而且我发现我其实比那些欺负她的人更加的卑劣,文洁一直是那么爱我,甚至她明明知道我跟刘雅有那种事情,她还是舍不得怪我,可我却一直在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对她的伤害要远甚于任何人。

“怎么啦,这样看着我?”又有点害羞了,文洁放下手机,跟着就低声问道。

苦涩再次在心底弥漫着,也许文洁就是装糊涂吧,可她不知道她这样装糊涂,最后难受的是我们两个人。

坦白吧,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也许就是我心中还没有彻底消失的良知在告诉我,我跟着长叹了一声,然后轻轻的说道:“宝贝,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又有点无从说下去的感觉,那种苦涩,让我的心里特别难受,就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偏偏堵在了喉咙里面,根本没法说出来。

其实也是一种畏惧,我怕我说出来之后,文洁难以接受这些残酷的东西,然后选择离开我。

是的,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的,就是装糊涂,可要是把事情挑明了,就变得没有退路了,可不挑明,那不是自欺欺人?

脸色微微的变了,羞涩在消退,文洁的手也紧紧的握住了梳子,因为过于用力,她的手在发抖,而且关节在发白,看来她也知道我会说什么,我该怎么办,她可能接受不了啊。

沉默,这一刻,我和文洁都开始沉默了,一种奇怪的气氛,正肆意的在卧室里面弥漫着,让我有心去打破,但又不敢打破。

过了也许有两分钟吧,文洁突然放下梳子站了起来,然后她走到我身边,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光,但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看着我,嘴里轻轻的说道:“老公,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这什么话啊,我一下子被她噎得哭笑不得,她的脑袋瓜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

用力的,我把文洁抱到了怀里,然后低声说道:“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真正该被嫌弃的是我。是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

但我的嘴巴却给捂住了,文洁流着泪冲我轻轻的摇头,嘴里更是低声说道:“没有,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一件也没有,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这个傻傻的爱着我的女人啊,让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这样做,其实只会让我心里更加的愧疚。

所以我还是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越是这样,我就越该告诉她一些事情了,我不能辜负她的这份痴情。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跟你讲过一些我工作上面的事情,我不能在隐瞒了,你不要我说,我心里难受,宝贝,求你了,你就让我说出来好不好,不然我真的会没有脸再面对你。”我严肃的说道,但我的鼻子却在发酸,我的心里好痛好痛。

“那你说吧。”文洁闭上了眼睛,她似乎有些不敢看我流泪,她永远把我的事情看得比她自己都重要。

轻轻的,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慢慢的开始讲述我的过去,哪怕是心里很怕她承受不住,可我依旧要告诉她真相,不是说爱人之间,很多事情都要坦诚吗?也许有人会选择隐瞒,可对文洁,我必须坦诚。

任何柔弱的女人,其实心里的压力都很大,很容易把委屈憋在心里,这很久以前,在我读书的时候,我就听研究心理学的老师讲过。

而且在最近这段时间,我接触的人中间,唯一能够把这些委屈想办法发泄出来的也就是刘雅那个母老虎,其实她发泄的时候,虽然我会被揍,会痛,可我宁愿痛,我也不愿意让刘雅去憋着。

而其余的人呢,方浙云抑郁症,阿霞变得跟胡姐一样疯狂,差点也跟我那啥了,还有其她人,那些被油毒害的人,哪个不是因为和自己的男人不能很好的沟通而出事,而被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