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当魏德兵推开门的时候,潇洒正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看着他头发也被汗水浸湿的样子,魏德兵赶紧上前问道:

“潇洒,你还在发烧吗?”说着已经将自己是手背捂到他的额头,可潇洒的额头传递过来的是不烫,而是冷,像冰块一样的寒冷,吓得魏德兵急忙喊道:

“糟糕,可能发低烧了,潇洒,你忍忍,我这就帮你喊医生去。”

魏德兵说完就要往外跑,却被姜明浩直接叫住道:

“不用,我来帮他看看。”

“啊?”魏德兵一脸的惊讶道:“浩哥,你啥时候还会看病啦?”

“嗯,其实你也会,战场急救我们都学过,潇洒肩膀上的贯穿伤当时就是我给处理的,估计是伤口发炎了,我一会儿再给他把伤口捅一下就好。”

姜明浩说得风轻云淡,可躺在床上的潇洒却听得一脸的冷汗,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在甬道里,被姜明浩用沾了酒精的棉球,从后背伤口处直接捅到前面,疼得他当时就昏过去了,听到姜明浩说还要再来一回,立即吓得一哆嗦,用颤抖的声音道:

“浩······浩哥,不用,伤······伤口应该·······好了,我······我是虚弱,休息·······休息就好。”

听到潇洒的反驳,姜明浩在心中偷偷笑着,他的透视眼透过潇洒盖着的被子,发现这小子竟然为了装病,还抱着一个冰袋,难怪会发抖,而且还有好多揪成团的纸巾藏在被窝里,姜明浩心底骂道:这臭小子装的还真像,不当演员都可惜了。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下去,于是姜明浩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潇洒,这病不能拖啊,不然到时候你跟我一样坐上轮椅了,那可就麻烦了,尤其是发烧,到时候再把脑子烧坏了,那可就连我都不如了。小兵子,去准备点酒精棉球啥的。”

“啊?浩哥,要这个干吗?”

“废话,你没看见潇洒冷得直发抖啊,咱们给他拔拔火罐,把身体里的寒气去一下。”

“可是浩哥,我不会呀。”魏德兵一脸无辜的样子,竟然真信了姜明浩的话,看着姜明浩瘫痪的身子道,“浩哥你会,可你现在也没法给他弄呀!”

“没事,我指导你,潇洒皮厚,经得起折腾,实在不行,咱就把酒精直接泼上去烧嘛,反正他冷,正好取取暖。”

这一回,潇洒终于忍不住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将怀里的冰袋扔在地上骂道:“妈妈的妈妈是姥姥,浩哥你也太狠了吧!”

“我草,潇洒你小子装的呀!”直到这时,魏德兵才知道潇洒是装的,姜明浩摇了摇头说道:

“小兵子,我真不知道说你是傻还是憨厚!你看着满地的瓜皮果壳,分明就是这小子吃的,他身体不舒服还有闲心跟老鼠似的吃这么多?你再去掀开他的被子看看,全是揪成团的纸巾,这小子都闲到撸·管打·飞机了,你居然还信他!”

见姜明浩把自己揭穿了,潇洒所幸光棍的把被窝里的纸团拿出来扔在地上道:“哎,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这也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顺便愉悦一下自己的心情。”

“噗······”

听到潇洒这般无耻,魏德兵直接笑喷了出来,但姜明浩却依旧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潇洒,仿佛是要将他吃了一般,那双眼睛,就像是老虎的眼神,不怒自威,吓得潇洒蜷缩着身子,浑身直起毛,他突然软着嗓音道:

“浩······浩哥,对不起,我错了。”

可是姜明浩依旧不说话,仍然死死的盯着他,潇洒仿佛从他眼神中看到了失望,而潇洒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潇洒不配做猎鹰的徒弟。

魏德兵突然被这如冰天雪地一般的气氛给吓到了,瞬间不敢再笑,他愣愣的看着姜明浩问道:“浩哥,怎么啦?”

“哼,”姜明浩冷哼一声道:“潇洒,把师父的隼翼军刀交出来吧!”

听到姜明浩的话,潇洒一个冷颤,慌忙的从枕头底下摸出隼翼军刀,一把塞进怀里道:“不给,打死也不给,这是师父给我的。”

姜明浩见他睡觉都枕着隼翼军刀,心中稍稍有些安慰,说明他还是把代表着猎鹰传承的隼翼当回事,但依旧装作一副愤怒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

“就你这样,配做师父的徒弟吗?配拥有这把隼翼军刀吗?我甚至怀疑你配不配穿这身军装。”

“放屁。”姜明浩的话直接把潇洒惹毛了,他直接从床上跳起来骂道:“我潇洒虽然混蛋,整天吊儿郎当,但我从没有侮辱过这身军装,更没有侮辱过师父传承的军人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