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晖走的远了,馨儿看小姐仍然眉头紧锁,便小声说道:“小姐,你也别太担心啦,才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月兰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哥哥要接手商行的生意,自是要走南闯北,以哥哥的能力足以应付,我不担心”。

“那是为什么呀?”馨儿想不通。

月兰微蹙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不安,“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大娘为什么要给我行礼?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就算她咬死了不答应,也没人能把她怎样,她何必违心做这些事呢?”

“也许是因为大少爷的原因?”馨儿不确定的说道。

月兰缓缓摇着头:“就算是哥哥坚持,也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竟然还请了太守夫人前来。你看哥哥刚才的表现,显然这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是啊,大夫人一直都那么恨夫人和小姐的…”馨儿听月兰这样一说也陷入了沉思。

月兰看着馨儿的样子倒是笑了起来:“该来的总会来了,既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只能自己小心些,走一步看一步了。”

“咳,咳咳…”

“娘”,月兰听到屋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赶紧跑回屋中:“娘,你怎么了。”

看到娘因为刚才的剧烈咳嗽而变得呼吸急促,脸色苍白,月兰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刚才冷静分析问题的气度立马不见了踪影,伸手要去摸母亲的脉象。

母亲摆了摆手,示意月兰不要紧张,慢慢说道:“娘没事,大概是这几日夜里没睡好,又有些着凉,风寒而已,瞧把你吓得。”

“真的没事吗,要不找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了,你放心,娘有数的。刚才是云晖来了吗?”

“恩,哥哥说大娘已经答应为我行及笄之礼。”

“哦?”

“恩。”看着母亲一脸疑惑,月兰硬是将自己的忧虑忍了回去,报以母亲一个开心的笑容。

母亲也未就此事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没事,让月兰放宽心。

时间总是很快的,两天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这日清早,月兰还在会周公便被馨儿从床上拖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洗漱完,还没清醒便被按在了凳子上。馨儿利索的给月兰描眉、上妆,很快便弄好了。

馨儿看着镜子里的月兰,肌肤细腻有如上好的羊脂玉无半点瑕疵,唇似渥丹红润,贝齿如珠洁白,因还未睡醒,那迷蒙的眼眸,眼波流转间尽显媚态。馨儿不禁看的痴了,虽日日伺候小姐,可今天的小姐却是那样的夺人心魄、叫人移不开眼。

月兰微张了下眼,看见娘已经走至自己身后,刚要起身就被娘亲按在凳子上。娘亲拿起一旁的桃木梳,细细的帮月兰梳头,“好久没给我们兰儿梳发了,娘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头黑发”。

“夫人现在也还是一样,一点没变”,馨儿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