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司马天枫便兴致勃勃的拉着沈月兰观赏栖霞寺,沈月兰虽不忍心打断他的兴致,可还是不得不问一句,“你要不要回去歇会,伤还没好呢。”

司马天枫摇头,“不用,我好着呢。”

沈月兰只好跟着他去大雄宝殿上香,虽然天色尚早,可来这里祈福的善男信女已是络绎不绝,真不愧是千年古寺,香火鼎盛。于佛理一门,沈月兰并不十分了解,也并不信奉世间有鬼神,只是既然来到了佛门圣地,还是要拜一拜的。沈月兰也不再理会司马天枫,学着旁人的姿势,虔诚的拜了下去。

沈月兰拜完一圈,再去找司马天枫时,发现他正倚在殿前的柱子边,额头上已有汗水滑落。瞧见他这副模样,沈月兰知道他定是伤口又疼了,急忙走至他身边,道:“我们回去吧。”

不想司马天枫却仍是不肯,倔强的说道:“不用,我真没事。”沈月兰见状,只好说是自己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司马天枫这才乖乖跟着她往回走。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沈月兰仍不见司马天枫,也不见墨雨,不免有些担心,便去司马天枫住的禅房去找。这才得知司马天枫回房后便跟墨雨说有些累想休息,不要让人打扰他。等到晚饭时分墨雨去叫司马天枫时,才知道司马天枫竟然发烧了,浑身滚烫。奈何在这寺庙里一时半会也找不来个大夫,墨雨只好用冷毛巾给主子降温。

沈月兰听到这立时担忧起来,难不成是伤口感染了?不然怎么会发烧呢。遂急忙让馨儿回房去拿药,自己则先进屋去看司马天枫。

果真如墨雨所说,司马天枫脸色通红,眉头紧皱。沈月兰小心的将司马天枫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见伤口并未发炎化脓这才放下心来,又喂着司马天枫吃了两粒药,这才和墨雨退至门外。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以他的身体素质不应该啊”,沈月兰问道。

墨雨犹豫了一下,方道:“主子昨夜在窗口站的时间久了,想是受了风寒。”

“这,”沈月兰本想说墨雨明知主子受伤也不照顾好他,可转念一想,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说他呢,又不是自家的奴才,何况,司马天枫若是坚持站在窗边,想必墨雨也拦不住吧。

这几日司马天枫对沈月兰的态度墨雨是看到的,也猜得出主子的用心,便主动说道:“主子想起白天遇刺之事心理不好受,我也劝不了。”聪明人说话说一半,点到即可,只说这么一句,沈月兰便明白了原因。

回头看了眼仍躺在床上的司马天枫,脸上流露出同情之色。是啊,任谁遭到自己亲生兄弟这般对待心理能好受。只不知司马天枫又是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中,会养出这样一帮弟兄,只怕比冷府更加复杂吧。墨雨看着沈月兰这般神色,知道她是关心主子,看来主子这几天的功夫没白花,心理也好受一些。

沈月兰一直在司马天枫床边守了大半夜,直到司马天枫完全退烧这才离去。

司马天枫直到辰时方才醒转,虽然身上还有些软绵绵的,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唤来墨雨为自己沐浴更衣,换下被汗湿透的中衣顿觉清爽不少。

“爷想吃点什么,我让人拿到房间里来”,墨雨见主子精神大好,不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