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答案后严景致便走了,其实身后跟着的人也并不多,就一个金贝娜还有两个保镖,但是香樟大厦的员工后来回忆起来,总能想起“浩浩荡荡”这个词。

严景致的气场,一个人可以秒了浩浩荡荡一群人。

出了香樟大厦之后严景致开始在车上听着各路消息,得出的结论是:聂声晓找不到了,凭空消失了。

最后他手下有人从航空署得来消息:今天,就在两个小时前,一架私人飞机从西北机场的那个空地上起飞,飞机的主人姓赵。

听到这话的时候严景致正捏着一个新手机,里面装着他原来的那张卡,金贝娜说原来的手机被摔不能用了,新手机把卡装上了,怕聂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打电话回来。

来报告的人说飞机上有四个人,一个飞行员。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小孩。

金贝娜就这么看着严景致把她刚给他准备好的手机给扔到了窗外,大概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道,正好碰在了一个石头上,听到屏幕砰地一下,碎片的声音。

大马路上,她认命地下车去捡,可是刚捡完便发现车子开走了。

总裁就这么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金贝娜突然觉得,聂声晓也不是那么可爱了。

聂声晓到了巴黎之后结结实实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在把袅袅送进最好的医院,看着急救室亮起了灯,然后听见身后赵母杨玉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这才回头向这个中年妇人道谢:“谢谢杨教授,要不是杨教授提前安排,袅袅恐怕不会手术得这么及时。”

杨玉拍了拍她的肩膀,“还这么见外呢,叫我什么?”

聂声晓此刻感激她,也不知道她把自己当什么看了,试探着改口叫了一声“伯母”。

杨玉听完沉默了一下,勉强满意地点点头,“放心,那孩子不会有事的,手术的是我一个朋友的丈夫,敬业而且专业,孩子一定能健健康康地站起来跳。”

聂声晓被这么一安慰倒也安心了不少,这一安心下来又想给严景致打个电话了,其实聂声晓想要是自己当时胆子大点的话,就直接把严景致从发布会现场给拽了出来了,儿子都出事了,他还有心思开什么发布会。

不过她觉得自己也挺荒唐的,一心想着给儿子来巴黎做手术,竟然一个人都没通知。

聂声晓走到赵远方身边伸出手,“远方,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赵远方看着她不是很甘心,“出国了呢,打不通。”

“你不是全球通么?”聂声晓坚持要。

赵远方没办法,很不情愿地看着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声晓……”眼里含着复杂的情绪,聂声晓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接过手机一直没看他的脸。

而站在一旁的杨玉却把他们这一动作直接看成了亲密,都开始两人直接用一部手机了,她笑笑,好事将近了吧,转念想想,白捡一孙子,那也是不错的。

聂声晓拨了严景致号码过去发现还是那句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也想摔手机了,可是这是赵远方的不能摔。正了正神色,聂声晓脸上有些郁怒,儿子现在躺在异国的病床上,他的电话却迟迟无法接通,她把下唇咬到发白,觉得他完全不能原谅。

甚至这个时候她在想,如果直接抛给严景致这个问题:在辰东的兴衰和袅袅的性命中选一个,你选谁?

他到底会不会犹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