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为什么?”金贝娜是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嗯?”严景致觉得更奇怪了,以前金贝娜做事是从来不问为什么的,今天对这个默默无闻的女人竟然摆出这种惊讶的表情。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个聂小姐也只是偶然救过总裁而已,况且丁小姐那边要是知道了的话……”金贝娜在极力劝说他省省心最好不要动查聂声晓。

可是严景致却格外坚决,“我不想再听啰嗦。”

金贝娜只能很抱歉地关门出去。

然后金贝娜整天就在飘虚中度过,严老先生命令她封锁总裁和聂声晓过往的一切,总裁现在却从她这里寻找缺口。

她觉得这份工作,可能快走到尽头了。

聂声晓早上醒来的时候便开始收拾房子,一个多月没住了,显然赵远方之前派人来打扫过,但是之前的一切摆设她打算变一变,比如那个打碎了的玻璃瓶,她换了另外一个新的,装上了她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韭菜花。

她很恶趣味地想,要是严景致回来了,看到这么高傲的韭菜花,一定会戳着她的脑门说她品味太差。

可是想着想着她便自己把韭菜花给拔了扔上了砧板。昨天那么深情的表白都只换来一句“太晚了去睡”,聂声晓觉得这人是真的短时间不会回来了。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聂声晓在这个时候闹中的警铃大作,来的人是谁,她在一瞬间便想了千百种可能,是楼上邻居?楼下邻居?社区大妈?快递?推销的?还是……袅袅?

她仍然在克制自己去想袅袅,但是最后推开门发现真的是快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并不只有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想得太多,失望也大。

“小姐,请您签收一下速递。”快递员很敬业,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可是我没订东西。”聂声晓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个真的是小姐的东西。”那人却无比肯定。

聂声晓突然想起了去年看到过的一则恐怖新闻,一个年轻女子被人邮寄的炸药包炸的当场死亡。

她顿时瘆瘆地看着快递员手里的东西,好像去年新闻里的炸药包就是这么大吧,不大不小刚好抱着走,一走动便轰隆一声。

聂声晓越想越可怕,直接砰地一声把那个快递员连带着那个“炸药包”也关在了门外。

可是刚一关上门,敲门声又响起了,聂声晓觉得烦,不打算开门,直接躲到厨房开始做菜。

可是哪里有这么敬业的死神,他的手敲门也不觉得累吗?聂声晓在切完第八根胡萝卜之后终于受不了再次给他开了门。

仔细想想,好像她也没结什么仇,应该还不至于有人这么恨她。

“真的是我的东西?”

快递员都快哭了,“小姐,真的是你的东西啊。”他送躺东西容易么。

可是聂声晓的防卫意识还是很强,“你放在门口就好了,走吧。”

事已至此,快递员也懒得让她签收了,反正叫他送来的人也没说一定要签,只要人确认了收到就行。

碰上正在生闷气的女人也是无奈,快递员在聂声晓再次关上门的时候飞也似的跑了。

聂声晓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但是觉得这个快递员总是不正常的,她也并不只是听电视里面的危言耸听,而是这个小区一向没这么发达,社区为了给老年人一个养活自己的机会,所有的快递都是放在社区亭然后政府付钱给老年人派件的。一方面锻炼他们,一方面他们用着自己赚的小钱别提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