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今天的心情还算好,早上吃了老婆的爱心早餐出门,出门的时候还得了儿子的一个吻,这让他的大丈夫心态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满足。

然而太过满足的成本就是,现在参加财经晚会的他心已经飞回家了,根本无心跟眼前的这群老头们周旋。

反正周旋了,也得不来什么好处,被巴结,从来都是他。

“严先生,我……我敬您一杯。”身边的女人弱弱地出声,说着向他举起了酒杯,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想青葱般。

这个女人,很有民国女人的气质,确切来说,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应该联想到她换上旗袍时的样子。

严景致一开始对于金贝娜给他找来的这个女伴表示严重的不满,但是这个商业晚会的规矩就是这样,一度想要从家里把聂声晓拽出来,却在中途被金贝娜塞进了这么个女人,严景致没少给这女人冷眼,就连现在,他也没打算举起酒杯。

如果她的声音跟聂声晓没有三分神似,那么刚刚她挽着他的手臂那一刹那,严景致就该发火了,是这声音让他克制下来。

想着,他想家里的女人了,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抿着唇,片刻,转身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严先生!”后面的女人一般低声叫着他,一边跟着,额头上还急出来了点冷汗。

因为,她今天的任务不仅只是来给他简单的做个女伴而已。

严景致却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打算。好在这个时候有人往这边跟严景致敬酒,堵住了他的去路,后面的女人才勉强追上,但是也只能站在一边,等着他们寒暄完。

来敬酒的是个大的国外客户,严景致对他也很客气,但脸上装不出来的笑容他也没打算装,却没料到客户竟会开起他的玩笑,“听说严先生竟是结婚了的,就是这位小姐吗?严太太?”

说着那老外竟然朝着他身后的女人就这么伸出手去叫着夫人,吓得那女人节节后退,严景致咬着牙默默记下了这个客户的名字和他需要的产品型号,暗暗下决定要把那产品在国外出口价提高至少十个点。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爱人现在在家里。”严景致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便要走,他看人一向很准,这种能随便在合作伙伴面前叫人身份,还能叫错的,显然情商不是很高,将来所创造的价值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他不打算奉陪了。

特别是回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严景致觉得特别对不起聂声晓。

“严先生,我还有话要跟您说,您现在就要走了吗?晚会还没结束呢。”那女人试着要挽留他再呆一会儿。”

严景致却不领情,明知道她穿着很复杂的晚礼服,提着裙子很难跟得上自己,但还是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拿起手机给死机拨了一个电话,说让死机在门口等他便朝着旋转门走去了。

然而那个女人看似软弱无力,没想到拖起人来力气那么大,而且不说力气,光说勇气,就已经不得了啦!她此刻猛地用双手拖住严景致的一只手臂,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他!

如果这是偶像剧,如果严景致没有聂声晓,没有聂袅袅,说不定能被这女人大胆可爱的举动给吸引,但此刻的严景致,感觉到的只是一种浓浓的厌恶感,他昨天晚上还在床上对自己的女人宣誓了所有权,今天再这么亲密的触碰另外一个女人,不仅有生理洁癖而且带有严重心理洁癖的他感觉极为不适。

“放开!”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让人一听便结冰的声音,任何人都知道严景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