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被一个男人非礼了?”

丁佳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严景致,随后盯着聂声晓等她的答案。

聂声晓完全愣住,从那晚酒吧门口看见她和导演荒唐厮混的时候便知道她现在已经没脸没皮了,只是还不知道会庸俗到这地步,故意用这种言辞来惹来不满。

“丁小姐,请你换个说话方式。”

丁佳丽扬了扬眉,“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我也没说是看见了确定了,没被非礼就否认嘛?”

她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不像上次在那咖啡厅,你跟赵远方在一起我是亲眼看到的,你赖不掉。”

她这是故意再次提起上次的事情的!聂声晓的气息起伏起来,她跟严景致之间这几天感情维持地很好,若说还有什么疙瘩的话,那就是那天和赵远方在一起的事情没解释清楚,但也彼此很默契的不谈,两个人都在翻篇。

聂声晓总算是明白了,丁佳丽这是致力于找她的茬不倦怠了,她愤怒地看着她,“你……”

严景致突然站了起来,并且伸手拉起了聂声晓,“走吧,登机了。”

丁佳丽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没到时间呢,你们登什么机啊,被戳到痛处了是吗?”她说笑着说这话的。

不过严景致确实拧着眉毛听完的,走过去的脚步被他倒退了回来,严景致停在离丁佳丽半米的地方,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极其漫不经心的口气道:“这里的空气不太清新,我必须保护好的鼻子。”

聂声晓睁大眼睛,他……还真敢说。

再看丁佳丽,果然一副被重重打击到了的受伤模样,但是她现在战斗力太强,既然有脸来当着严景致的面说这种话,便没打算还给严景致留下好印象。

换句话说,在感情方面,她已经对严景致死心了,挽回不了,那么便极端一点好了。

“你说我身上的味道难闻?”丁佳丽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每天,都有男人主动上来给我扔橄榄枝,只要我招一招手,裙下之臣立马满堂坐,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严景致是不是你的问题,才让我跟在身边那么多年什么也没发生?”

严景致没接话,但是眼神里的嫌恶很明显,明显到丁佳丽有些发狂,她刚刚还被聂声晓夸赞过的波浪长发立马有些乱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在嫌弃我脏吗?我现在是脏了,但你不给我庇护了,不就是想眼睁睁看着我脏吗?”

说着说着,她有些声嘶力竭,恨严景致,是恨的,恨极了他当年把她推到人群最闪亮的地方,却在中途离开。

严景致已经完全失去了要跟她说话的兴趣,若是以前的丁佳丽,他还可能怜悯,他第一次遇见的丁佳丽眼里的倔强点燃了他这个作为华侨同胞的怜悯,然而现在没有。

严景致对着她略带嘲弄的勾起一丝笑:“我七年前救助过的那个穷学生,要是知道她现在会变成这样,那我宁愿放着她在华尔街的餐厅里刷碗,至少单纯可爱。”

不像现在,不仅堕落了自己,还攻击着他的妻子。

这时候机场广播响了,飞机准点,提醒他们登机,严景致牵着聂声晓的手,转身进了登机通道。

聂声晓转过头的一刹那,隐约看到了丁佳丽脸上落下一滴闪亮的东西,也是善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