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丽觉得,聂声晓的脑回路一定异于常人,哪有看到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衣冠不整还不生气的,哪有看到这一幕还担忧男人没保护好他自己的,哪有这样的!丁佳丽在后面大叫了一声。

严景致再不犹豫,抱起聂声晓便飞快往外面的车走去,心里一阵泛酸。

“你怎么回事!”严景致现在很想参加搏击赛,随便谁都好,不要让他这样想使力使不出来,刚刚的一霎那,他也打算解释的,听到她那句“怎么弄成这样”的时候立马回神,他的女孩,永远都是懂事地可怕。

习惯性信任并不是说说而已。

聂声晓拧着眉头看着他,“昨晚吃错了海鲜,是你给我吃的,你也有责任。”

她在努力营造轻松的气氛,可是殊不知越这样说,严景致越发了解到她心里的紧张。再也不忍心责怪她,把大手放在她肚子上给她传递哪怕是一点点的力量。

这时的外面,仍然混乱,但已经不是因为梅达而混乱了,是因为丁佳丽和记者而混乱。严景致刚抱着聂声晓从休息室里冲出来的时候便从斜光里看到了记者,摄像头和镁光灯的感觉,他一点也不陌生。

记者跟随着保镖一起和严景致赶到车里,司机早已经待命好了,车子飞向医院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听到记者七嘴八舌地在问,“严总和丁小姐躲在休息室里干什么?为什么会衣衫不整?”

“严夫人为什么身体不适,是气急攻心吗?”

严景致重重地用拳头敲击了一下车窗的玻璃,司机稍稍回头,用余光发先玻璃立马被裂开了一道缝,顿时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要知道这辆车是为了夫人经过特殊加固处理的,总裁该是着急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力气那么尖锐。司机一方面不敢开慢,怕严景致着急,另一方面也不敢飙车,万一夫人受了动荡不适他更加负不了责。

聂声晓还有意识,只是脸色苍白,肚子抽痛,她由衷地害怕,这种感觉,曾经怀着袅袅的时候也有过一次,那次提了重物,一个人上了六楼,然后见血,也是这样肚子抽痛。

那次万幸没事,可是万幸的事情也不会随随便便发生,她把严景致的袖子紧紧拽在手里,一刻也不敢松手,一松手她便没了支撑的力量。

“你老实说,是不是刚刚在休息室里看到我和丁佳丽难受了。”严景致在她耳边轻声问,但是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的镇静。

她是懂事,但是该有的反应也会有,他不能仗着她的信任给她留下任何疙瘩。

“有点。”聂声晓闭上眼睛,感觉到下面突然有什么湿了,顿时整个人都处于惊慌状态,“景致,快送我去医院,快点,求你快点,我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惊慌到极限,严景致的冷静的角色往往能够扮演地很好,“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要把你安放妥帖,没有颠沛流离,不受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