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一愣,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你骗人吧,伸懒腰就算擦到墙壁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严景致笑了,“对,就是擦到了墙壁,又硬又倔。”

给他的手指简单做了处理,缠纱布的时候聂声晓悲从中来,“你是不是,又跟别人结仇了?”

他的仇家全都不容小觑,上次和上上次,全都差点有生命危险,这次只伤了根手指,她觉得庆幸又感慨。

严景致伸出另外的手把她压向自己,吻在她脸颊上,“没有仇家。”

“你的手指明显就是比玻璃扎的。”聂声晓给他绑好小块纱布,抬起头却是还没等到他的答案,喉头一阵反胃,立马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严景致一边给她顺着后背一边笑,“再忍忍,医生说孕吐反应会马上过去。”

聂声晓含水漱了口,转头瞪着他,“手指怎么回事,还没说清楚呢。”

“这么执著?”严景致想了想,最终还是道:“我遇见梅达了,然后……”

晚上聂声晓不怎么睡得着,最近天天闲在家里没什么事,一犯困就睡觉,结果变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失眠,每天都要等他回来才能入睡。

迷迷糊糊地探了探身侧,发现竟然还是空的。

想了想还是睡不着,她干脆起身去了书房。

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的男人单手撑着脑袋看着电脑沉思。

“在想什么?”聂声晓从他背后一把拍过去,本想吓吓他,却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

严景致鼻尖闻见了她的香味,有点心猿意马,站起来扛着便往卧室去,“正打算回去睡觉。”

“你吓你你怎么不害怕?”

“你的脚步声我认识。”严景致长腿没迈几步便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乖乖睡觉,我先去洗澡。”

聂声晓把他拉住,“景致……”

电光闪石,严景致听见有火光在啪嗤作响,没开灯的房间里,她柔软的手爬上他的腰间,然后听见一句让他口干舌燥的话。

“我,我也没洗澡。”

这小妖精,纯粹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头三个月是危险期,他每天都掰着手指头,还有好多好多天,完全不能破功。

拉开她的手,严景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点热了,而且前几天的感冒症状还没消失,一团气堵在鼻子里,他都有点难以呼吸了。

“那你先洗。”严景致俯身给她找拖鞋,刚刚报过来拖鞋掉在书房了。

聂声晓趁机抱着他的脖子,“景致,我,我今天看书,人家说,你们男人在妻子怀孕的时候也挺辛苦的。”

严景致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却还是不得不打岔,“是很辛苦,要给你端茶送水,要呵护你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