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说要等下出发,在辰东大厦门口亲眼目送严景致离开回家。

等到真的看不见车尾巴时,她兴奋地回身抱了抱金贝娜,“金特助谢谢你啊。”

金贝娜心里替她一阵悲凉,这孩子,是多久都没自由过了,一有点自由时间兴奋成这样,看到她高兴的表情,金贝娜突然觉得欺骗总裁一次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当天要去杀青宴的地方是个叫“离”的酒吧,金贝娜带着聂声晓后来去跟他们汇合,在路上她一直说这个“离”字不吉利,“怎么弄个那么悲凉的地方,夫人你到时候千万别哭啊,万一哭动了胎气,我就要哭一辈子了。”

聂声晓点头,“你可以看着我。”

“你也别喝酒,总裁明天要骂死我。”

聂声晓看了她一眼,“喝一点点。”还而已用手指比对了一点点。

金贝娜想想也是,哪有杀青宴不喝酒的,那还叫杀青宴么,于是点点头,“恩,就一点点,我要看着你。”

事实上,每次出去金贝娜都是严景致的一把挡酒好手,她到时候喝的肯定比她多,所以这监督人,她感到很轻松,一点也不担心。

“还有,不能跟郑一凡有任何肢体接触!”金贝娜突然想起来,赶紧提醒她。

“为什么?”

“为什么!”金贝娜拍案而起,“夫人你没看到每次总裁都对郑一凡一副敌视态度吗?那其实无关其他,就是纯粹男人的警惕,毕竟他跟你那么多对手戏是吧。”

聂声晓点点头,“哦。”

“其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现在金贝娜也没喝酒啊,怎么突然就这么滔滔不绝了,不过聂声晓当然喜欢听秘密,“是什么?”

“你的剧本就从头到尾都没有吻戏吧?”金贝娜哈哈大笑。

聂声晓一愣,“本来是有的么?”

“何止有啊!”金贝娜又激动了,“还不少呢,在那个操场上,还有草地上,还有最后生离死别的时候,我看了原著剧本,多哭了,真的,少了吻戏感觉少了很多,哪有青春剧不吻的,总裁死扣死扣。”

金贝娜今天稍微忤逆了严景致把聂声晓带出来了,顿时一切关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想说了。

聂声晓也深受感染,嬉笑着对金贝娜道:“其实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其实容易发呆的,你很多时候看到他在思考问题,说不定就是放空心思在发呆。”

“真的?我还从来没发现过!”

两个女人就这么一来一去就像是说上瘾,直到金贝娜把车开进了停车场,聂声晓下车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你别看他平常一副正经模样,回家了小狗都跟着孩子学。”

跟着下车的金贝娜听到这个差点没笑喷,“学小狗……”

聂声晓觉得自己可能最近是被管太多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严景致的形象不自知,还是在她的直直隶下属面前。

突然的,金贝娜笑着笑着停住了,就像是一下子被什么吓到似的,全部的笑都噎了回去。

“你怎么了?”聂声晓坐过去拍她的背,以前听说笑能笑死人,难道是真的?

金贝娜按住她的手不让拍了,定定地看着她身后,然后咽了咽口水,叫道:“总裁。”

聂声晓觉得金贝娜今天中午是不是喝酒了,怎么老是感觉不对劲呢,继续拍了拍她的背,“你没事吧,放心不用怕,他不在我们怎么说都没关系,就算在也不怕,我在呢。”

“哦?是吗?”

背后的声音清晰干脆,带着一点点笑意之后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