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严景致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我来吧。”

却发现拉不动,严景致对上她的眼神,聂声晓明亮的眼睛里映出他完整的样子,这是一双很美很出色的眼睛。

“你不想看见我吗?”她鼻子一酸,本来今天激动万分的心情,被他的平静一点一点磨灭了,现在实在是忍不住要问出口。

严景致嘴角一弯,“你想多了。”

脸上突然一软,她弯腰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吻,很轻,几乎是颤抖的。

严景致有刹那的呆愣,然后看着她迅速爬回到陪护的小床上,拉起被子,“晚安。”

严景致坐在床边,甩了甩头发,也安静地躺下。

“这一年过的怎么样?”

聂声晓以为他要睡了,却是突然起了要聊天的心思吗?她侧过身对着他,“不太好。”

“哦,是吗。”

“当然不好,你试试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聂声晓看着他被月光覆盖的一层轮廓,“他们都以为你死了。”

“你不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但总感觉有一种东西没彻底丢的错觉,看来错觉不错,你还是回来了。”说完发现他突然起身下了床。

顷刻之间便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吸在此刻变得不稳定了,“那么,你对我回来了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你……”聂声晓摸了摸他的心脏,跳动地很快,急着想要去按开灯,却被他反手抓住,“景致,你突然怎么了?”

“刚刚还那么平静呢,怎么……”

下巴猛地被掐住,严景致的声音变得阴森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话。”

“你回来我当然,当然高兴了,你干什么,痛,痛!”聂声晓好不容易拉开严景致,莫名有种想要逃的冲动,这个样子的严景致让她格外害怕。

“我要听实话。”他再一次欺身上来。

“你干什么,这就是实话,你……”聂声晓话还没说完,发现睡衣已经在他的手指下被跳开了,粗鲁的,近乎残暴的。

“等等!”聂声晓喘着气,感觉很不对劲,“你快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别动我。”

严景致的手顿了一下,“怎么?我们是夫妻,正常的夜生活不该有吗?”说完比刚刚的动作更加凶残。

聂声晓手脚并用地推他,眼睛里逐渐泛上了眼泪,“景致你等等,我感觉不舒服,你停一下好不好。”一滴一滴,她感觉到自己滚烫的眼泪从眼角处流到了手背上。

整整一年没有过,她痛得连脚尖都白了,可是他不怜惜。

从来没遭遇过这种对待的聂声晓立刻没了声音,晕了过去。

早晨醒来,她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眶,身体的痛楚在无时无刻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情,聂声晓强忍着不适爬下床,侧头一看发现严景致已经不再了。

洗漱完才发现垃圾桶里躺着昨晚她亲手忙活了四个小时的饭菜。

这时严景致刚好回来,已经床上了她昨天买的衣服,焕然一新的感觉,但却越来越让聂声晓感到陌生,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敢确定这真的是严景致,但又不可忽视他的“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