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睛,会说话,让人看了明媚舒服。

只是聂声晓照了照镜子,发现那种明媚舒服意境被忧郁给掩埋了不少。

楼下突然想起了一声车鸣声,就跟那天接走袅袅的一样。

聂声晓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声,三声,车鸣声还在响。

聂声晓看着即将睡着的女儿,突然站起来,以她自己也想不到的快速度朝着窗口跑去,然后猛地掀开窗帘,真的看到了他的车。

见她掀开窗帘了,不再按喇叭,司机下车,朝着她挥了挥手,“夫人,总裁要见你。”

聂声晓愣了愣,看着车内那黑漆漆的窗户,刚刚还升起的一丝希望在现在一点点冷却,感觉他并不是来接自己的,否则就该亲自下车了。

还有,之前根本就没打招呼。

司机还在招手,“夫人,下来吧。”

为什么要她下去,聂声晓心里也活着一个高傲的女人,这几天被严景致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出内伤,现在那个高傲的女人刹那间仿佛苏醒了。

她放下窗帘,慢慢地走到家家房间里,发现她洗过澡之后已经自顾自地睡着了,这么大点的小孩,很容易就入睡,而且一睡睡很久,根本不知道醒着的她还在这里胡思乱想。

打定了主意要晾严景致一会儿,以为他会直接上来,敲门,或者打电话,可是并没有。

她盯着那个手机足有五分钟,随后还是忍不住,重新回到窗台的位置,挑起窗帘看到他的车子仍然在。

十分无奈地下楼,然后开门,刚刚的司机又跳下了车,迎着她过去,口气里还有一丝让严景致久等了的焦虑,“夫人,你终于肯下来了。”

后面的车门打开,严景致让司机开灯,瞬间黑漆漆的车里有了光亮,聂声晓看到了她那双朝思梦想的眼睛,但还是强迫自己撇过脸去。

“坐。”严景致似乎并没有打算要下来的样子。

聂声晓坐上去,不说话,两个人相隔不到十公分。

“路过这里。”

“哦。”

“把这个签了。”

什么?聂声晓没料到他会直接给自己一份文件,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将信将疑地打开文件,茫然地扫了一遍。

大概是之前的遗产分配合约现在由于他回来了不生效,所有给她的股份和产权之类的要收回,最后还有个签字。

严景致见她视线扫到最后,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地方,“在那个地方签字。”随后递给她一支笔。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他回来了当然一切还是他的,但是这么明晃晃地特意由他亲自拿过来给签字,聂声晓觉得……格外膈应人。

接过他手中的笔,“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签这个的?”

“是。”短促的一个字,他也没打算掩饰。

“我们。”

“你必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