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的手放在他的肩头,半抱着固定住她的身板,微微低头,“你是不是能想象的出来他们在说什么?我也能,但那有什么关系?会信那些话的本身就是对你不信任的人。”

聂声晓咬着下唇,低声道:“景致,你为什么是现在摆脱催眠师的意识?”

严景致扬起嘴角,“怎么,你嫌快了?”

“不是,我只是,还有点不习惯了。”她在出门的时候顺势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开来。

严景致正好去给她开车门,也像是不在意。

司机等在一旁,迟疑地问他,“总裁,需要我送您吗?”

严景致没回答他,反而俯下身问聂声晓,“需不需要出去吃点什么?”

“不要了!”聂声晓猛然摇头,手里拿着的包已经让她跟不自在了,现在迫切希望能够解除跟严景致单独相处的现状。

“那回家吃吧。”严景致直起身,对着司机挥了挥手,“我来开。”

然而还没等他进驾驶座,迎面开来一辆速度十分拉风的车,并且迅速在严景致身边停下,毫不拖泥带水。

金贝娜从车内跑出来,张口便对严景致道:“总裁我时间不多了,现在被粘着,不能在这里多待,你到底需要多久……”她还没说完看向副驾驶的聂声晓,话头一转,“我,我的意思是,总裁我最近恋爱了,要请几天假,要消失几天,这几天请总裁自行处理好自己的生活内务。”

聂声晓听得云里雾里,甚至连严景致都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略带思索一下,看到金贝娜这面脸酡红的样子和那次通话是支支吾吾的状态,大概能猜出她是干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走吧。”严景致应了一声,直接开着车走了。

聂声晓扭头看着金贝娜越来越远,“金小姐她,要请假?”

“嗯。”严景致点头。

“可是你们最近不是因为,因为我的原因而处于紧急时刻吗?这种时候你怎么会让她请假?”她奇怪地盯着严景致,这真不像他的作风,按照他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把金贝娜从头瞪到脚,然后不仅勒令她继续上班,还要扣除剩余的所有假期。

然而严景致的答案却答非所问,“我不认为这全都是因为你造成的,有些时候,你也无可奈何,一年前要不是你,这个公司早就落入了赵氏之手,而不是等到现在的决战。”

聂声晓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低头,“但是,最终造成这样,结果还是我造成的。”

严景致却笑了,“放心,我尽量解决好这一切。”

“你看起来很有信心?”聂声晓说完便有点后悔了,严景致什么时候做过没有信心的事情。

“当然,我准备了这么久,付出的努力和回报是一定要成正比的。”

聂声晓咬着下唇,捏着自己手提包的带子,手指的骨节泛白,严景致没来得及拉拉链,那份文件现在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分分钟能看见,清晰的,罪恶的。